宋江一不做二不休,噗噗又是几刀,直到阎婆再没了生息才将他怀中的招文袋一把抢了过来。
阎婆惜听得楼下闹得不像,忙也下楼来,正见宋江将书信在蜡烛上点燃了烧毁,又见阎婆满身是血的倒在床上没了生气,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可了不得了!宋押司强健不遂,杀人灭口啦!”
宋江烧了书信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见阎婆惜往外头跑去忙追上去说道:
“你别跑,只听我说!我是个真男人,杀了人便杀了,绝对不逃!”
阎婆惜哪里顾得上这个,夺门便走。
宋江恐她又去街上叫嚷生出是非来,忙追了上去。
隔壁贾瑞早已听得这边吵闹了,已经起身过来,正见阎婆惜慌慌张张的冲出门来,一个不妨一头冲进贾瑞怀里。
见阎婆惜没事贾瑞便松了一口气,可后来见宋江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冲出来又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将阎婆惜护在怀里说道:“公明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江见是贾瑞也冷静下来,说道:“那阎婆子无辜跟我吵闹,又羞辱我,我一气之下杀死了!阎婆惜吓着了要跑,你只管抱住了别让他胡乱叫嚷,我并不是要杀她!”
阎婆惜道:“贾公子给奴家做主!这黑宋三私通匪盗,如今有把柄落在我们娘两个手上,他要杀人灭口了!”
贾瑞呵斥道:“你这妇人好生没道理,我公明哥哥是什么人?人称及时雨呼保义,怎能做出那等谋逆造反之事来?不可胡说!”
说着悄悄的在阎婆惜身上掐了一把。
宋江听了大喜道:“还是兄弟明白!我不过是吃了几杯酒,被那婆子聒噪烦了一时失手杀了她……”
贾瑞大惊:“怎的?哥哥真杀了人了?”
阎婆惜哭道:“怎的不是?你去看看我娘可不是就死在了屋里了?”
贾瑞啪的给了阎婆惜辟谷一巴掌道:“你再吵嚷一个我看看?你是让邻里都听见么?等公明哥哥说话!”
阎婆惜果然不说话了,只抱着贾瑞的腰呜呜的哭了起来。
宋江朝贾瑞连连挑大拇哥!到底是好兄弟,能处!出了事真帮你!
贾瑞压低声音道:“公明哥哥,你……不会是真杀人了吧?”
宋江眼瞅着左邻右舍已经有人探出头来张望了,便压低声音道:“贤弟,有什么话进来说也不妨!”
贾瑞便将阎婆惜半推半拉的进了屋里。
却见阎婆倒在床上浑身是血已然没了气息贾瑞不禁大惊:“怎的?真的是哥哥你……”
宋江见这会子阎婆惜已经不吵嚷了,只是躲在贾瑞身后心里也略踏实了一些:
“不错,这婆子好生无礼,我便一刀杀了!我宋江是个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也不用烦恼,是要公了还是私了都给你选!”
阎婆惜一面哭一面说道:“你说公了怎样,私了又怎样?”
宋江冷笑一声道:“公了还不简单?你只管往官府里头去告我杀人就是了!
你所说的那件罪证我已经烧毁了,没有物证除了告我杀人你还能告什么?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郓城县当押司这些年,从县令相公到下头的差役土兵,有几个没得过我的好处?
到时候就怕你搞不到我,即便是杀人我也可以上下使钱判我个过失杀人,不过去流放几年就放回来了!
你到头来也捞不到一分的好处!”
贾瑞听了暗挑大拇指:不愧是宋江!
阎婆惜又问道:“那私聊又如何?”
宋江道:“私聊么,你只当没看见什么,那件事更不能提,事后我自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就是了。”
阎婆惜道:“口说无凭,我如何信得你?别是你先稳住了我,事后再像杀了我娘这般将我也杀了吧?”
宋江道:“自然不会,我宋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若不信……贤弟,你可愿意给我担保吗?”
贾瑞答道:“我……我愿意,发自肺腑的!婆惜你别闹,公明哥哥自然不会给你亏吃!”
阎婆惜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贾公子也这么说了,我便信你一回,只是我娘被刺死了,官府追查下来我又当如何解释?”
宋江一听阎婆惜松了口,不禁也长出一口气,像贾瑞投来感激的目光,又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同我往官府里头去,我自有说辞,只说是你家里遭了贼寇,抢劫不成杀了她就完了。”
阎婆惜又道:“那我娘就白死了么?”、
宋江咬咬牙道:“你若肯答应不再追究,我便给你……给你五千贯钱!”
阎婆惜冷笑道:“你是糊弄三岁的孩子么?只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我打发了?”
宋江道:“贤弟愿意给我作保!我虽然一时半会儿筹措不来五千贯,每年给你五百贯倒是能给得起。
分十年给你,外加利息,一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