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封丘门,
陈庆拉住了贾瑞陪笑道:“公子且自往赵大家院里去吧,这路您也认得,小人就要往李家去给您说和,若是让赵家的看见了反而不好。”
贾瑞笑道:“如此就劳动大郎了。我这里有些薄礼,还请帮忙转交给李大家。”
说着将包裹中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陈庆。
陈庆也知道贾瑞不好拎着两份礼去见赵元奴再拎回来一半,忙答应一声接了,又说道:
“公子,在赵大家跟前可别忘了说一声,是小人奉命把您给请来的~”
“我省得。”贾瑞一笑,转身往赵元奴家去了。
院门半开着,贾瑞敲了敲门道:“家里可有人么?”
赵妈妈听了忙迎了出来:“哎哟,这不是贾公子来了么?快往里边请!元奴,公子来了!”
来至后头赵元奴的秀楼,赵元奴正轻移莲步一步步的下楼来,见了贾瑞颔首一笑屈膝福道:“公子来了,元奴未曾远迎还祈恕罪。”
贾瑞还礼道:“听闻陈庆说姑娘有请,不敢怠慢,故而忙忙的来了,有些唐突还望姑娘包含。
一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姑娘不要见笑。”
说着将包裹放在桌上。
赵妈妈满脸堆笑道:“哎哟喂,这是从何说起?公子是贵客,能来我们家里坐坐已是荣幸了,怎么好好让公子破费?
贾瑞道:“哪里就破费了?不过是些我自己鼓捣的小玩意,想着赵大家或许会喜欢,就带了些来。”
“是公子自己做的?”赵元奴听了不禁好奇起来。他一个书生能做什么东西?
贾瑞道:“没错,姑娘不妨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便将包裹打开了。
里面也没有别的东西,两瓶烧酒,一块香皂,一小罐子雪花膏。
到底是雪花膏先引起了赵元奴的兴趣:“这雪白雪白的膏是用来擦脸的么?却不知和水粉比起来如何?这香气倒是好闻!”
贾瑞道:“姑娘猜得不错,这个的确是用来擦脸擦手的。不过同水粉不一样,却不是擦来显得白净的,而是使皮肤保持水嫩光滑的。”
“哦?是和牛髓脂一样的用途么?我倒是没见过这种雪花膏。”
贾瑞道:“我也没用过牛脂,想来这东西比那个用着要舒服些。姑娘何不试试?”
“果然么?那我就不和公子客气了。”
赵元奴对贾瑞嫣然一笑,然后伸出一根纤细玉指略沾了一点雪花膏涂抹在手背上,两只手相互摩擦。
白皙得几乎透亮的一对小手翘着兰花指相互研磨,看得贾瑞不禁偷偷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一抹就化开了?这个膏可比牛髓脂要细滑得多了!”赵元奴奇道。
贾瑞解释道:“此膏白如雪,接触皮肤涂抹即化,故而我叫它雪花膏。
涂抹均匀后可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薄膜,使皮肤与外界干燥空气隔离,从而节制表皮水分的蒸发,保护皮肤不致干燥,开裂或粗糙。”
赵元奴听了不由得赞道:“雪花膏?东西好,名字更好了!真真难为公子,如此年纪轻轻不单腹有诗书,还会这些东西!妈妈快准备酒食来,我实在要跟公子好生讨教讨教。”
赵妈妈答应一声忙准备去了。
赵元奴又拿起装香皂的小木盒打开了将香皂拿在手中看了一回问道:
“公子莫要笑话元奴没见识,这香皂又是何物?”
贾瑞道:“这个就是用来洗脸洗澡的,比澡豆略好用些。还有这个酒叫做大郎酿,比平日里吃的酒要烈上三五倍,不知姑娘吃不吃得惯。”
“是么?一会儿我倒要尝尝公子这大郎酿了。”
一时酒菜摆上了,赵元奴拿来两支小盏倒了两杯酒道:“多谢贾公子的新鲜礼物,元奴喜欢得紧。此刻就借花献佛,借公子的酒敬你一杯了。”
“姑娘请。”贾瑞端起酒杯吃了。
赵元奴吃了一口不禁峨眉紧蹙,虽然贾瑞已经说过这酒裂,没想到竟然如此火辣!
赵元奴平日也能喝几盅的,这酒却实在难以下咽。
贾瑞见了笑道:“姑娘若是吃不惯,还是换些平常吃的来罢了,不必勉强。”
赵元奴略显尴尬一笑:“并不是不喜欢公子的礼,只是这酒实在太烈了,让公子见笑了。妈妈还是将那坛子琼苏酒拿来给公子吃吧。”
赵妈妈答应一声不一会儿换了一壶酒来。
贾瑞唱了一口御用美酒后砸了咂嘴赞道:“好酒!静而不楛,淡而不涩,果然是难得的好酒。”
赵元奴道:“公子带来的也是好酒,醇香清冽,闻之醉人,只可惜元奴身子弱,恐消受不起。
这酒实在称得上是酒中将军,该配英雄好汉的!
上次公子说过以前是贩酒为生,可就是这个大郎酿吗?”
贾瑞道:“正是。本来想踏踏实实的在阳谷县靠贩酒过活,奈何天不遂人愿,偏偏有人见了我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