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看着眼前的黑色肉球陷入沉思。
从外形上来看，这肉球足够恶心与诡异。
尖刺般的毛发从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突出，球身诡异的纹理，如同肠衣般扭曲，渗出的暗红色腥臭血液更是让人反味。
虽然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但黑色肉球中仿佛有一颗有力的心脏正在不断的跃动，令周围空间都随之呼应微颤。
本以为是某种天地诞生的生命，但林夕又偏偏在它身上感应不到任何专属于法则的力量。
即便林夕见识过好几个神禁之地的诡谲，也不得不承认，这东西确实诡异出了自己的特色。
“这是什么？”林夕不解问道。
祁连云和郑启鹏齐齐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拿来送给我当礼物，又不是什么灵药。”林夕翻了个白眼：“要不赶紧火化了吧。”
说罢林夕掌间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悄无声息，却蕴藏着恐怖的湮灭力量。
感受到业火的出现。
黑色肉球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等等！！”
这种火焰竟然还存世？
“有自我意识啊。”林夕眼睛微眯，随手散去了业火。
本来他也是开玩笑的，这么奇怪的东西自然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哪里能就这么毁掉，说不定会错过什么重要东西呢。
祁连云在一旁说道：“你不是让我调查齐高鸿嘛，这就是我调查出来的结果。”
“我还以为你偷懒划水了呢。”林夕好奇问道：“齐高鸿的真身是这个东西？”
“不是，这个东西占据了齐高鸿的身体，齐高鸿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修士一跃成为北疆闻名的天才修士，全是因为它。估计齐高鸿变得如此嗜杀凶戾，也和它逃不了干系，应该是邪道之物。”祁连云说道。
林夕诧异。
因为他没想到祁连云会这么认真去完成自己给他的任务。
“胡说！”黑色肉球微颤起来，释放出沉闷的声音：“我只是将灵力借给了齐高鸿，他的一切行为与性格变化，与我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祁连云冷哼一声：“你脱离齐高鸿身体后，他直接化作了腐烂的尸体，说明他早就死了。”
“我保留了他的元神，以后自然会为他另寻一副身躯助他复活。”
“元神，在哪？”祁连云质问道。
黑色肉球顿时沉默。
齐高鸿的元神弱小的可怜。
一发现自己早就死了，竟然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它也保留不住。
祁连云冷笑：“果然是假的。”
林夕有些听明白前因后果了，这黑色肉球确实来历不凡，手段神秘，只不过这玩意儿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识是说，齐高鸿在你的帮助下，境界突飞猛进，结果意志不坚定导致性格扭曲，这一切与你没什么关系？”林夕问道。
见林夕发问，祁连云退后几步不再说话。
黑色肉球回答：“没错。”
“可是齐高鸿早就死了。”林夕缓缓开口，目光如冰冷的尖刺，仿佛要将黑色肉球给解剖了。
黑色肉球微微一颤，仿佛也察觉到了某种让它不安的东西。
“死，自然是死了。”黑色肉球不情不愿的开口：“这是鬼修之法，肉身已死，灵光不灭。”
林夕眉头一皱。
鬼修之法。
也就是说齐高鸿在黑色肉球的“帮助”下，成为了鬼修，肉身相当于只是伪装。
齐高鸿的魂魄成为承载黑色肉球力量的容器，所以才有了表面上的实力突飞猛进，实则都不是齐高鸿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齐高鸿的性格变化确实与它没有关系。
“你是鬼修？”林夕上下打量黑色肉球。
很难相信这么个玩意儿是修士。
林夕想了很多种可能。
唯独没想到这玩意儿可能是人。
鬼修之法，可是人族专属的法门。
黑色肉球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出一个字：“是。”
这让祁连云和郑启鹏都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玩意儿居然是人？
“真让人难以相信。”林夕盯着黑色肉球，隐约觉得祁连云二人真的送来了了不得的东西：“所以你是什么人？”
黑色肉球却拒绝回答：“这你不需要知道，你们如果能为我找一个合适的修士承载我的力量，我可以告诉你们成圣的秘密。”
他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交易。
因为他深知要掌握对话的主动权。
尤其是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
成圣的秘密，想必谁都会忍不住的。
他深知如今天地法则束缚下，成圣有多么的困难。
“成圣的秘密？没兴趣。”林夕摇头：“我对你的身份更敢兴趣，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