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阴鹫，好似一头盯着猎物的黑鹰。
另外十四人纷纷说道：“宗主大人果然英明。”
陈长老目光凌厉，冷声道：“堂堂黑羽宗宗主，为了这点小事就亲自出手，也不怕被人嗤耻笑？”
“可笑。”焦化雨不屑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况且为了这样的好东西，亲自出手有何不可？凝心门果然是个笨蛋宗门。”
黑羽宗的修士大笑，对凝心门非常鄙夷。
“你要是敢动手，我们门主不会放过你的。”陈长老色厉内茬。
焦化雨嗤笑：“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凝心门什么时候胜过我黑羽宗？交出万年悟道竹，然后你自裁于此，其余六人我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是不交，你们就全都去死！现在，你们可以选了。”
他很聪明。
若是逼的对方选择玉石俱焚，反而麻烦。
但给他们一些生机，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笑，我凝心门修士其实贪生怕死之人！”有人大骂起来。
婵儿目光坚定：“不错，我们要共同进退。”
焦化雨只是冷笑，没有回答。
陈长老目光却复杂不已：“婵儿，你们......先走吧。”
“长老！”众人惊呼。
“婵儿你还很年轻，你是我们凝心门的未来，不该死在这个地方。”陈长老像是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你们走，要好好活下来。”
“不，长老！”
“住嘴，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婵儿娇躯一颤，泪流满面。
陈长老是宗门中最关心自己的人了。
也是他一直努力为自己寻找突破的灵物。
如今，对方却要因自己而死。
“走，你们带走婵儿，不要回头，谁敢停下，我就代替门主将其逐出凝心门。”陈长老怒发冲冠：“听到没有？”
凝心门修士面露惨然，最终还是拗不过陈长老：“是！”
焦化雨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不愧是你啊。”焦化雨阴阳怪气说道：“陈老鬼，你果然还是做出了这个选择，杀掉你，才是这趟最大的收获。”
陈长老深吸一口气：“焦化雨，我问你，你说话可算话？”
“当然，我可以立誓。”
“好，我勉强信你一会。”
陈长老话语异常的壮烈。
即便他不相信对方的人品，但也要赌一赌。
只要可以用生命为其他六人拖一拖时间。
陈长老缓缓抬起了手，悲凉的悬在自己的小腹处，毁了紫府丹田，根基崩溃，人自然也就身死道消了。
他眼中满是绝望。
但就在黑羽宗的人眼看着陈长老准备自杀之时，一个声音传来。
“等等。”林夕终于慢悠悠开口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万年灵竹是我的吧？谁允许你擅自给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