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模仿任何人脸型。
“重新拉网！”
我把浸湿的纸人拉上来。
换上另一个人纸人，重新投放到河水中。
纸人刚沉到河水中，我感觉到刚才那具掉下去的水尸拉住了纸人。我指挥王老腊和门栓拉绳，和上次一样水尸刚浮出水面停下了。
此刻，它看向我，我也看向它。
瞳孔中依然清晰可见我的影子，不过这次我能看到它略微抽搐蠕动的嘴角:“快上来，来，手给我！”
王老腊比我还懂，她踢了一脚门栓。
门栓看向我这边，大喊一声:“老刘兄弟，你又捞着啥了？”
“快过来救人！”
我跟着喊了一嗓子。
伴随机械轰鸣声，水尸被我们拉了上来。
晃儿哥一个脚绊给水尸撂倒在地，我躺在水尸旁边，大口呼吸:“你们可算找着我了。”
话音刚落。
躺我旁边的水尸泛起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且不停有恶臭河水从它嘴里渗出来。
“我家我妈啥样了？”
“大娘挺好的，昨天还吃三碗米饭呢。”
一问一答，有更多庞臭河水从它嘴里渗出来。越回答问题，门栓越绷不住情绪。
王老腊把他拽到身后，模仿着门栓说话声音继续和我对话，直到水尸体内所有水渗干。
我起身吐了口气，扒开他嘴塞下一头大蒜。
“声音咋知道的？”
王老腊恶狠狠扫视我一眼。
我只在她面前怯懦懦回答道:“那个啥，干妈……就是那个啥……我就知道的。”
“行啊你！不愧是我老儿子啊！现在敢背着我整活儿了是不？！”
“干妈……”
没等我把话说完，王老腊抓住我左胳膊，把一只断臂从袖子里抽出来。又从其中抖落出一个红纸三角形护身符，拆开看纸里赫然写着我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