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死人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了,主要因为女尸的死法太过清奇,谁都没见过胃由内而外被怼穿的。
我和晃儿哥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着大部队去看JC来处理现场,直到JC抬着尸体离开。
显然,一时半会这个案子出不了结果。
毕竟女尸生前行为举止太过奇怪,跟练X教没啥太大区别,况且死后无儿无女的也没人管。
直到下午,我和晃儿哥才坐着大客车回到家。
天色渐暗又开始下起大雨。
我和晃儿哥把饭菜端到桌子上。
我看一眼窗户外面:“哥,今年下雨咋感觉比往年要大呢?也不知道干妈现在咋样了。”
话音刚落,王老腊浑身都被雨水给浸透了,匆忙忙推开门进屋:“我能咋样?我能有啥事?”
一见王老腊回来,我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干妈,你可算回来了!你这段时间嘎哈去了?”
“没嘎哈。”
王老腊抖落抖落衣服雨水。
将浸湿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晾起来,随后盘腿坐在炕上开始吃饭,一边吃还一边说道:“这两天你俩是不是又不是好嘚瑟了?身上这股味直冲脑后跟。”
我有些不敢将在清沟乡的事告诉王老腊。
可惜王老腊了解我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化肥,搭眼一瞧就知道咋回事:“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少用过阳少用过阳的!身体是自己的,非得折腾坏了才消停!”
我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王老腊看我这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行了!敢用你就敢认!这玩意有啥不敢认的!?咱老王家的人就没有怂包!妈只是想告诉你这玩意对身体不好,少用。”
“知道了,干妈……”
“吃饭吧!”
在饭桌上王老腊还是没跟我讲她这趟出门是去了哪,干了些什么事。只是我发现她脸色照寻常时候要差了不少,吃饭还总是咳嗽。
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岁。
以前她总是给我一种天塌了有她顶着的感觉,现在则是她两鬓苍白干枯的头发越发让我觉得她脆弱了。
时间推移。
大雨下成了暴雨,始终没有停过。
王老腊吃完饭,罕见用布鞋算了一卦,得知卦象后她看向窗外眼神深邃:“这场雨啊不知道能要了多少人的命……”
五月份一晃而过。
这段时间王老腊没离开过家,在家教导我绝法和显法,殄文。对于殄文,我学习进步的很慢,只能单个蹦出来一些字无法连成句话说出来。
对此王老腊也没有批评我,按照她的说法能把殄文说明白了才能真正的糊弄鬼神。
我只好继续认真学习。
到了六月份下旬,期间暴雨没有停过。通过村长,我们得知省城那边发了大水。
不少屯子被淹了。
从小生活在内陆,没见过太多大山大河的我对于发大水没有任何概念。直到同年九月份,一个电话找到王老腊,我们离开家到了省城。
当时大水已经有些回落,但是我仍然能看见被水淹的房屋和稻田。满目疮痍和在灾难之下重建家园的场景在我脑海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记得当时是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接待我们仨个人,他说了说情况,我们仨个才了然于心。
一场大水下来不仅冲毁了人的家园。
自然会把一些不好的东西也给冲了出来。
后来我研究历史时发现1931年特大洪水之后,WH城内霍乱,痢疾,伤寒,天花流行数年。
《寡妇墩,无人村》
大灾之年必有大乱。
王老腊听完中年男人所说的后问道:“往后在河边干活,让他们穿红衣服。一定是要艳红色,不是深红色,越艳越好,最好是一眼能看着的。”
按照中年男人所说,有人在河边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开始以为是踩到坑掉河里被淹死了,可是尸体一直没有飘上来,而且消失人数还在持续增加。
我站在一旁听着,原本以为是闹了水鬼把这些消失的人拖进河里给摁死了,但是王老腊一说红衣服就不一样了。民间总是传言穿红色衣服死后会成厉鬼,这个传言真假不知道,只是穿红衣服更容易引起鬼的注意力。
有一种鬼怪则相反。
那就是水猴子,它们反而会惧怕人穿红色衣物。
这种鬼怪平时不易害人,主要以鱼虾为食,饿坏了才会向人下手,独爱喝人血,爱吃人的眼珠子和指甲盖。
这玩意可比一般的水鬼难对付多了。
狡兔三窟不仅可以用来形容兔子,还能用来形容水猴子。而且它们在水里的力气是人的数倍,假若被拖入水中,几乎没有上岸的可能性。
“然后你给我多准备一些石灰粉。”
王老腊说道:“一艘船,三杆鱼竿,钓鱼绳要用麻绳,不要普通的。先准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