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咱家那么牛逼,咋还跑关外来了呢?”
我底气不足的小声问道。
王老腊看了我一眼:“我爸跟你一样沾了个夭字,走的太早,到我这沾了个孤字……我生下来一个儿子三岁不到发了一场高烧,最后烧死了。”
这些事具体来说还是王老腊临死前告诉我的,晃儿哥不是她亲生孩子,是她从南方跑到东北路上捡的孩子。那会儿跟现在可不一样,又是飞机又是高铁的,从南方到关外没有那么遥远。
以前要么是坐绿皮火车,要么是坐大巴客车。
时长普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还需要倒车。
一路兜兜转转,她费了好长时间才赶到秦皇岛,在秦皇岛火车站碰见了跟着大人练“二指禅”的晃儿哥。
见晃儿哥跟自己死去的亲生孩子长得差不多,就把他带走一起出关了。但是晃儿哥哑巴不是天生的,是练“二指禅”的时候,让人拿热炭烧坏了嗓子。
被刀割断了舌头。
那些人就怕晃儿哥被警察抓住给他们供出去。
后来听晃儿哥说那些折磨他们一帮孩子的人都疯了,是被王老腊使手段吓丢了魂儿。
到了关外安居下来。
王老腊不敢让晃儿哥姓王或者姓陆。
生怕跟自己粘上太大关系给晃儿哥妨死。
“后来我算了一卦,在关外有人跟我有缘,我就一路走走停停,最后留在了这里。”
“碰见了你。”
她只是说我师傅死的早,没有说其他。
我没有追问下去,而我又对于“孤夭贫”三个字,我很是不解:“那干妈,这三个字都是什么意思啊?我跟我师傅一样都是夭字啊。”
王老腊说道:“孤大抵上分成两个意思。”
“一,孤独终老,不能结婚。”
“二,断子绝孙,没有后代。”
“贫大抵上分成两个意思。”
“一,这辈子都挣不到钱。”
“二,不管挣到多少钱,都会用最快的方式被败掉。”
“夭也分成两个意思。”
“出生容易夭折,大病缠身,死于非命。”
“但是活过了七岁,就算迈出第一道坎。”
“迈出第一道坎之后,仍然命运多舛,实病虚病缠身,很难活过三十一岁。”
听见这些解释,我懵了。
王老腊又说道:“就算你不学绝法,以你的命格仍然很难活过三十岁,所以我才选择了你。”
“嗯……”
那时候小,我爷爷和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没啥太大感觉。我爸妈离婚也没有啥太大感觉,这种家庭环境下,除了我爸之外,我对生命其实没有太多的珍视。
想着我活到三十一岁了。
应该能提前把我爸送走吧。
至少不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这种心态下,我并没有太过悲痛:“那干妈,你要怎么教给我本事?!”
“先学习文化课。”
听见学习两个字我就头疼。
在村子里的学校,别人家老实孩子都在背弟子规。就我抓耳挠腮跟个猴似的,死活听不进去课。
“文化是修行必不可少的基础。”
王老腊说道:“你以后就生活在我家了,从今天开始你的日常起居和文化课,都由我教你。”
不是我看不起王老腊,因为她之前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孤僻,根本不是那种上过学的人。
吃过早饭。
王老腊从村里木匠那订做好一块黑板。
在村子学校拿来了黑板擦和粉笔,桌椅板凳,以及一些用来写字的钢笔和书本。
到了下午,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
院子里之前那口棺材被我和晃儿哥收拾回仓房。
现在我和晃儿哥规规矩矩在板凳上坐好。
换成一般老师我早就扭扭哒哒,扔扔纸团,和附近同学唠唠嗑,捣捣乱。
可这是王老腊啊!
我要是不好好学习,她真揍我啊!
小学的数学,语文都由她亲手教我。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连英语都会。
用王老腊口吻说话,那就是:“修炼要与时俱进!永远不要脱离社会,脱离社会,就会被社会淘汰!”
好家伙!
她规定我一天必须背会二十个单词!
每天下午五点,她就会看着我默写。
默写错一个,就得被扇一个嘴巴子。
过了下午五点吃过饭,她就让我和晃儿哥把桌椅板凳搬进屋子里,开始教我另一套课程。
如果白天教的是阳间知识。
那么晚上教的就是阴间知识。
她在书本上写出一个文字,这文字和我白天学的汉字完全不一样。要是硬说的话,她写的文字更像是汉字的改写,仿写,偏旁部首倒置或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