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对她的示好很满意，揉了揉她漆黑的长发。
“真乖。”
他把温婉婉抱了起来，鱼尾鳞片的触感坚硬又湿滑，亮银色的鱼尾熠熠生辉。
温婉婉几次下来习惯了顾颂的拥抱，小口的吸着气，瘦弱白皙的胳膊搭在顾颂脖子上。
她开始缺水了，每一下的呼吸都带着干燥的热意。
“快点......”温婉婉抓着顾颂衣领的手都在泛白，“我好干......”
化为人鱼的温婉婉可比人形要重上不少，顾颂抱着她的胳膊极稳，连呼吸频率都没变。
他没有走拍卖会的楼梯下去，人鱼形态的温婉婉太过引人注意了，不管是外貌，还是她那亮银色的鱼尾。
顾颂按了一个按钮，“坚持一下。”
‘轰隆隆’
只见房间的墙壁向两边展开，一道漆黑幽长的通道映入眼帘。
顾颂直接走进了房间里的暗门，皮鞋踏在地上的‘啪嗒啪嗒’声像是和心跳声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温婉婉对于疼痛的忍耐度非常低，干涸的灼烧感在她身体里放大了十倍。
“顾颂...”温婉婉低声催促他，缺水的状态让她脑子如同一团浆糊，连对顾颂的害怕都抛在了脑后。
顾颂抱着她，沿途两边出现了无数宽大的水箱，每个水箱里面都有一条人鱼在里面沉睡。
温婉婉看到水的那一刻，黑色的瞳孔一缩，强烈的渴望直接冲进了她的大脑，她喉咙嘶哑：
“水......水，我要水。”
干涸到极致演变成了疼痛，温婉婉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脸颊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又妖艳。
顾颂说：“马上就到了。”
温婉婉嘴唇干燥，眨了眨眼睛，泪珠晃悠悠地从脸上滑了下来，视线被水意遮得朦胧。
顾颂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低眸注视着她，“很不舒服？”
“不舒服，好干......”
温婉婉觉得自己快成一条咸鱼了，偏偏眼泪止都止不住，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坠落。
越是想憋住眼泪，泪水就越发汹涌。
温婉婉：“......”
“都哭成什么样了，”顾颂把她放进了就近的人工湖里，“别的人鱼哪有你这么娇气。”
温婉婉亮银色的鱼尾一沾到水，就欢愉的晃动了两下，她窜进了水里，可算是缓过了劲，长发在水里如海藻般散开。
顾颂蹲下身，眸光幽深的看着在湖里戏水的漂亮人鱼。
温婉婉的耳鳍张开，像一对小翅膀。后面的腮上下开合，她抬起脸，和顾颂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顾颂的眼神深邃莫测，眼底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还难受吗？”
温婉婉摇摇头。
顾颂伸出手要碰她的脸，温婉婉一个惊吓，脑袋后仰躲开了他的手。
“我......”
眼见着顾颂的手并没有伸回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停滞在半空中，温婉婉怂了，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顾颂。”
她喊顾颂名字的时候，声音又甜又软，人鱼生来的天赋，让她们的嗓音风风韵韵。
低品质的人鱼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它们甚至根本听不懂人言。
顾颂捏住了她的一缕黑色长发，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手感，“喜欢这里？”
温婉婉左右看了看，这里应该是古堡的核心位置，周围关押了不少人鱼。
主线任务要让顾颂心甘情愿的放走所有人鱼，那么......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温婉婉蹭了蹭他的手，“喜欢。”
她察觉出顾颂似乎很喜欢这些亲昵的小动作。
果不其然，顾颂弯了弯唇角，“不喜欢在水箱里？”
比起禁锢住她的水箱，温婉婉更喜欢自由度更高的湖泊。
“喜欢这里。”
“行，”顾颂很好说话，“那你呆在这里。”
他站起身就想走，温婉婉慌了。
顾颂就把她丢在这里？
她伸出手想拉顾颂的衣服，长长的指甲却把顾颂高级奢华的衣服划出一道裂口。
温婉婉不知所措，“对不起......”
顾颂长叹口气，“你把我衣服弄坏了。”
温婉婉睁着一双黑琉璃般的眸子，“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赔你......”
她完全忘记了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了，而是一条人人觊觎垂涎的人鱼，没有金钱、没有权力。
顾颂来了兴致，低声问她：“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我......”温婉婉支支吾吾道，“我可以给你缝上。”
顾颂的高定礼服怎么可能轻易修补好，更何况是这么大的裂口。
“这就不必了，”顾颂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温婉婉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