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厂长的威胁,苏小甜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钱厂长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人。
轻易出口威胁别人的人,虽然有些狠厉,但绝对是个没有城府的。
这样的人,很容易应付。
但只要想到钱厂长那猥琐的眼神,苏小甜心里就百般不痛快。
她觉得,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败类,是毒瘤。
苏小甜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最妥当。
实在不行,她不介意去找人告状。
让董爷爷出面处理这件事,会不会杀鸡用了牛刀?
外面这一场闹剧,雅间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却一个人都没出来。
似乎,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外面的情形不对一般。
其中,不乏有人知道钱厂长品德败坏的,不愿意出去蹚浑水。
也有一些人,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吕儒涯进来的时候,几个人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关切地问起外面的事。
当然,这份关切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钱厂长有事先走了,咱们自己乐呵就行!”吕儒涯略显疲惫地说。
他是真的不知道钱厂长竟然是这样的人。
钱厂长对小甜起了心思。
可小甜才多大的孩子?
还是人吗?
众人心知肚明是什么问题,但这话也不好说出来。
索性今天来的都不是一个厂子里的人,是吕儒涯搞起来的好几个厂子的联谊。
这会子就算钱厂长走了,倒是也不至于整个饭局都不能继续。
气氛虽然被破坏了,但好在其他的人都是精于此道。
在众人一起活跃之下,气氛总算好起来了。
对于壹鸣阁的饭菜,尝过之后,就没有人说不好的。
“吕厂长,你们丝绸厂不错啊,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其中一人大口吃着香糯软烂的红烧肉,还不忘记夸奖。
“老徐还是如此,没有别的爱好,就好吃一口红烧肉!”又有一个人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别说红烧肉好吃,就是这白菜的味道也不差。”
“徐厂长这话说得不错。”
几个人夸奖着,吕儒涯也觉得有底气的多了。
那姓钱的,活该吃不到这样的美味,估计还要惹出无数是非。
小甜那是什么人?
也是他姓钱的能染指欺凌的?
吕儒涯自己在钱厂长那里受了委屈,便也不打算提醒钱厂长,有些人不能招惹了。
有些亏,吃了才知道疼!
只是,人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今天闹这一场,他也不好受。
吕儒涯觉得对不起苏小甜,他想着弥补一下。
“这家餐厅,可是我们厂长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最主要的是,这家餐厅的小老板是个精通法语和德语的天才,你们要是有跟外商合作的,可以请她帮忙翻译。”
吕厂长这样说,大部分的人听过就算了。
他们都是京城里的大厂,有自己的翻译人员,倒是不用找别人做翻译。
但也有个别人,将吕儒涯这家记在心里了。
能记住的人,大体都是听说过,绮丽丝绸厂找到了一个十分能干的翻译小姑娘,是迟格的关门弟子。
一个小姑娘事小,如果能因此跟迟格这样的人搭上关系,那才是真的赚到了。
吕儒涯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有如此多的想法。
他想起苏小甜为了贷款的事情操心,便问起那位厂长与银行的人熟悉一些。
“各位厂长,谁认识银行负责贷款业务的人?”
别说,还真有人和银行的人挺熟悉的。
听到吕儒涯问起,其中一位姓刘的厂长便说:“我认识银行的人,咱们这样的厂子,不至于贷款啊!”
要说银行的人,他们中很多人都认识,但负责贷款业务的,他们这样的人认识的并不多。
这个时代的工厂,不依靠贷款,只依靠拨款。
他们认识银行的人,都是存款业务。
在座的众人听到丝绸厂竟然要找办理贷款业务的人,一时都紧张了起来。
莫不是丝绸厂维持不下去了?
听说,这一次他们都是变相作陪的,绮丽丝绸厂真正邀请的主宾可是钱厂长。
听说丝绸厂想与服装厂达成合作,但现在,丝绸厂显然是惹得服装厂不高兴了。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丝绸厂才想到了贷款?
一起打交道这么长的时间,吕儒涯哪里能不了解这些人现在心里想什么。
“不是我们厂,是我们这位翻译小姑娘想自己办个厂子,缺一点资金。”
“就是刚才在大厅里坐着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