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耍手段魅惑阿颂,因为你他才与我退婚,让本郡主丢尽颜面。”宁阳大声道。
默言泫然欲滴:“皇上,民女冤枉……”
皇帝道:“宁阳,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顾娘子只是阿颂的妾室,并不影响他娶妻。”
“因为她不甘心为妾。”宁阳道:“她想做阿颂的正妻,自然对我这个未婚妻有怨……”
“要做正妻三年前我就做了,再说了,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就算对郡主心怀怨恨,又拿什么与郡主斗,鸡蛋碰石头,嫌命长吗?”默言无比怅然,她眼中有深深的痛与悔,还有深深的无奈。
她的事,皇帝了听说过。
“皇上,昨儿废园里的火定是她放的。”宁阳说不过默言,忍不住道。
默言脸都白了,跪下道:“冤枉,皇上,小女子进宫拢共才两次,皇宫那么大,没个人引领,定然会迷路,再者,宫里规矩大,每次进宫小女子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又如何知道废园在哪?”
“你怎么不知道,昨儿个就是本郡主把你关在废园的。”宁阳冷笑道:“你莫要狡辩了,本郡主就算受责罚,也要揭
露你阴险恶毒的真面目,皇上,废园的火就是她放的。”
皇后大怒:“顾氏,果真是你?你竟敢在皇宫纵火?”
“郡主让人锁了园子,诺大个废园,荒芜凄冷,废殿里发出阵阵鬼啸声,寒风肃肃,我一个弱女子孤身呆在园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如果郡主想说只是跟小女子开个玩笑,这个玩笑,难道不过份吗?”默言冷声反问。
“那我也没让你纵火烧园。”宁阳大声道。
“没有,我没放火,园子里,我叫喊了许久无人应答,想着秦大人发现我没回去,或许会来寻我,就不再徒劳,躲到角落里等,哪知,园子里忽然就起火了,火势很大,无奈之下,躲到火势上风的水池边,可那纵火之人却不肯放过我,把我推进水池中,还拿竹竿敲打,只要我一冒出水面,就将我扑打下去,我的额上现在还有伤,皇上不信,可以着人查验。”默言抽抽答答哭诉,委屈之极。
“你胡说,本郡主没让人放火,更没让人杀你。”宁阳大声道。
“小女子也没说是郡主派的人,皇上,火真不是小女子放的,谁进宫还带着火折子啊,那
是凶物。”默言理直气壮道。
“不是你还能是谁?就如你所说,这宫里,只要你与她有怨。”皇帝黑沉着脸道。
“皇上,不是,不是臣女,臣女是将她关进废园了,并没有纵火更没让人杀她,只是……吓吓她的。”宁阳哭道。
皇后道:“所以,顾娘子为报昨日之仇,今日故意炸伤宁阳的?”
“对,这就是你害本郡主的原由。”宁阳反应过来,再纠结废园的事,皇上只会责罚自己,而同情顾默言。
“原来郡主是被炸伤的么?不知是被何物炸伤?”默言一脸惊讶道:“民女当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吓得魂都快没了,若不是府中老人家相救,只怕也一样受伤啊。”
“你……我亲眼看见你扔了个黑呼隆冬的东西在马脚下,惊了马,伤了本郡主和两名侍卫。”
“不可能,小女子既便要害郡主,也不可能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惶之下手,小女子只是个侯府妾室,胆敢加害皇室宗亲,当朝郡主,依大梁律,最轻也是杖毙,小女子属羊不属猫,不敢拿自己的命霍霍。”
皇帝点头:“此言有理。”
“你是情急之下
,当时我骑马撞你,你情急之下炸的。”一见皇帝又听了默言不信自己,宁阳急了。
皇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宁阳根本就不是顾氏的对手。
“骑马撞她?”秦承颂突然出现,揪住宁阳的手:“前次我就不该饶你。”
“大胆!”果郡王妃大喝:“秦承颂,皇上面前,你休得造次。”
秦承颂却根本不理睬,再次掐住宁阳的脖子拎起,宁阳被他掐过一次,知道他有我狠多狂,恐惧与不甘贮满眼眶:“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本……郡主!”
“你当我不敢吗?”秦承颂进殿以来,连皇帝也未多看一眼,如钳的手指收拢!
“阿颂——”皇后惊恐大喊:“你快松手。”
可秦承颂并不理她,将宁阳高主举起:“我说过,再敢害她,我会要了你的命。”
眼看宁阳的脖子就要被拧断,皇帝却无动于衷,默言无奈上前一步:“爷,算了。”
秦承颂撇她:“她要杀你!”
“我知道,可我也炸断了她的腿,还毁了她最在乎的容貌。”默言道。
“我说过要护你,只要她活着,就还会对付你。”秦承颂的手并未松。
宁阳在
翻白眼,默言是医者,知道她的命只在一线,急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快放了她。”
秦承颂这才松了松手,却仍拎着宁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