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树说完又叮嘱,“人家既然没透露过自己的家事,还故意说了个假的,这事,菲儿,”胡建树看向自己女儿“你就当不知道,在学校一个字都不准说。”
说完,他又瞪眼“明白了没有?”
胡菲儿想赌气说没有,可这会她也是说不出话来。
她天天在学校骄傲的跟孔雀一样,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了不起。
夏软软她们都是乡下来的乡巴佬,泥腿子,结果……
人家夏软软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她跟人家一比,连个泥点子都算不上。
胡菲儿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中。
其实……其实夏软软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细节可循的,毕竟从她的穿着打扮,也是能窥见一二的。
她一年四季的衣服,配饰,偶尔背的包包,是她见也没见过的款式。
这绝不是一般家庭能提供的。
可她……一叶障目。
就因为人家说人家不是京市人,是偏远地区来的,就认定了人家是穷苦人,穿戴的好,也是靠不明来路来的。
胡建树要求胡菲儿必须好好道歉,诚恳道歉,老实做人,生怕女儿的行为影响他的前途。
他就快退休了,他本身是没什么大才干的人,所以一辈子也还是个处长。
就指望着临退休了,再升一阶,到时候退休工资也好说呢,可不能这个时候出乱子。
而且趁着还在位的这几年,他还想给胡菲儿挑个好婆家。
胡菲儿虽然已经明白这事的结果是无法变动的,但她实在是跨不过心里的坎,无法接受自己丢那么大的脸。
所以星期一她直接没去上学。
早上连门都不愿意出。
等胡建树出门上班了,杨丽敲门喊她,她就坐在客厅抹眼泪。
抹了一天,眼睛都肿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要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她道歉,这个学我以后还怎么上啊?”
“我干脆现在就不上了。”
她说完,杨丽却不留情的戳穿她的美梦“你就是不去上,你怕是也得先去学校把歉道了,别的不说,你爸这边就肯定是这么要求你的。”
“不然到时候万一连累了你爸……”
杨丽是疼自己女儿,可这个疼是建立在全家有安身立命的基础上。
若是威胁到了一家人的生存,她也不是傻的。
胡菲儿听完她妈的话傻眼了,气的眼泪都不掉了。
杨丽说完这话,又劝闺女“这事要说也不算丢人,不说是你,换了任何一人也得罪不起人家,所以不算丢人。”
“你别多想,这不马上要放假了嘛,实在不行,你道完歉后就请假,等到明年再开学,大家肯定就把这事忘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谁还议论你啊!”
杨丽这般说着,胡菲儿却不怎么相信,眼泪掉的更狠。
狠归狠,第二天还是被送到了学校。
对,是送。
胡建树晚上下班回家,得知她一天没上学,很是生气。
问她是不是想让这个家散了,她才算满意。
所以第二天,即使胡菲儿还是抹眼泪,杨丽也亲自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
北风呼啸,胡菲儿脸上有泪,风吹的她脸生疼。
都到学校门口了,胡菲儿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到后面我就说算了吧,算了吧,妈你非得揪着人家不放。”
“这下好了,人家要求全校通报批评,道歉,妈你怎么不去给人家道歉?”
杨丽“……”
胡菲儿一把扯出自己的胳膊,飞快的抹了把脸,把围巾围高,快步走了。
她现在有些怨她妈了,要不是她妈的原因,她顶多就是挨打讨不回公道罢了。
她也嘴贱了,就算是咎由自取吧!
这下可好,公道讨不回就算了,她还得给人家道歉。
还得被通报批评……
胡菲儿想着,眼泪又想掉,碍于校园里人来人往的,胡菲儿只能憋着。
胡菲儿是低着头到班级里的,可还是一到班里就聚集了全班人的目光,那天的事闹的也算大。
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可东拼西凑的也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夏软软打了胡菲儿之后并没有事,甚至歉都没有道,反倒是胡菲儿被批评了一顿。
本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这事的。
但星期一夏软软照常来上学了,据说还是舅舅亲自送过来的。
可胡菲儿没有来。
那就引人揣测了。
所以如今胡菲儿过来,怎么不引人注目。
夏软软倒是没怎么去看她。
反正她打也打了,她又没吃亏。
胡菲儿来上学后,校广播就开始播放之前她跟夏软软之前发生的事,没有提到具体的名字,只说夏同学还有胡同学。
然后着重批评胡同学,“大家都是同学,能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