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陆宁并未选择追击心摄。
他继续运转雪罴劲,操控笼罩周身的暴熊虚影,扫杀周围已经失去理智的魔人。
事已至此,谁都看得出,这些已经失去理智的魔人,就是心摄留下拖住陆宁的炮灰。
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样,完全灭亡是迟早的事。
一些投了魔的人奸见状,立刻想要悄悄退走。
却立刻就被陆宁用惑心术定在原地。
陆宁忍了半个月,就为了能将城中的妖魔人奸一网打尽,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些败类。
“你为何会施展我袁家的雪罴劲?而且还有这么高的境界?”袁睦遥一脸震惊。
陆宁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或许是已经真正意识到儿子长大了,这些天,陆行直跟陆宁讲了许多往事。
他已经知道,袁睦遥是他外公袁睦远的亲弟弟。
论亲戚关系,陆宁应该叫他一声二外公。
但当年,袁睦遥却是带头反对父母成亲,且不止一次地公开羞辱陆行直,说他只是袁家捡来的一条狗,配不上袁娥。
且后来,袁睦遥突破至通明境之后,就对袁家所有事情都不管不顾。
哪怕他留有一丝警觉,心摄都不见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袁敬河,十几年都没有被发现。
心摄说他长年修炼把脑子修傻了,陆宁觉得不无道理。
见陆宁不理自己,袁睦遥也没再多问,立刻命令还能听命于自己的袁家武者,协助陆宁斩杀妖魔。
这场屠戮自午夜开始,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分。
待战况停歇,薛行烽带着薛府的人出现,开始清理现场。
这一战,虽然薛家的人没有参与,但却清晰目睹了全程。
再看陆宁,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如同望着活着的神明。
“经此一战,临海城算是安定了。”薛行烽感慨。
陆宁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目光环视周遭,好久才道:
“只是暂时安定罢了,不能掉以轻心。”
“呵呵,是这个理。”
薛行烽望着陆宁,眼神里满是欣慰。
欣慰自己做对了决定,选对了人。
“可惜了袁家,堂堂临海城两大家族之一,却稀里糊涂地被妖魔统治了这么久。”
薛行烽一叹:“若袁家的老三还在,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袁家老三?”陆宁不解,“我外公不是只有袁睦遥一个弟弟吗?怎么还有个老三?”
“你年纪小,当然不知道。”
薛行烽说道:“当年,袁家最让我感到绝望的,不是你那已经去世的外公,而是他的三弟,袁睦边。
此人虽天生无法习武,头脑却是深不可测。当年若不是他布局,我也不可能被你外公打没了半条命。
只可惜,他后来失踪了,袁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薛行烽轻轻摇头:“都好几十年的事情了,跟你说也没意义。”
他环视四周,有些惋惜:
“今日一战,所有都堪称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让那罪魁祸首的妖魔跑了。”
陆宁却是笑了:
“这件事,您倒是不用……”
话没说完,就见薛雨柔带人赶了过来。
薛行烽很识趣:“你们聊,我去跟袁家老二谈谈。”
行至近前,四目相对,薛雨柔见陆宁浑身是血,目光关切:
“伤得重吗?”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两人已经由一开始的生疏,变得熟稔许多。
陆宁自不用说,薛雨柔对陆宁的态度,也由“不讨厌”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再加上两人已经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妇,相处时间一长,关系自然进展神速。
“放心,这些血都不是我的。”陆宁笑着道,“外面动静这么大,府中的人怕是没有休息好吧?”
“休息?”
薛雨柔失笑:“刚刚过去的一夜,可是关系到薛府的生死存亡,谁能安心睡下?就连心最大的晴儿,也一整晚都醒着。”
“这可真是难得。”
“是啊。她虽然嘴上说着姐夫……说你一定能打败妖魔,保薛府平安,心里可是担心得紧,一直在祠堂里跟我们父母和列祖列宗祈祷。”
陆宁点了点头,打趣道:“怪不得我先前状态那么好,原来都是雨晴祈祷的效果。”
薛雨柔想了想,低声道:“晴儿对你很是仰慕,平日里总和我说你的事情,她的心思,我也看得出来。
我父母早亡,身边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你看,咱们成亲的时候,能不能让她……”
见她欲言又止,陆宁摆了摆手:“没问题,其实这件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征询我的意见。
还有雨柔,我刚刚只是做了身为三房继承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