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牧裕，而牧裕也变成你之后，就是你一心二用，开始飙演技的时候了。”
陆宁继续道：“毕竟是百岁老演员，就算已经变成了自己的儿子，且还要分心去操控变成已经自己的傀儡，你也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
至少，百神盟就没对你产生丝毫的怀疑。
刚刚的宴会上，你把牧裕的愚蠢演得活灵活现，更让你的傀儡本尊，从道貌岸然到惊慌失措，每一个表情都自然无比。
被紫袍人当场揭穿，并且场面已经混乱失控之后，你把傀儡本尊留在了那里，自己却悄悄逃了出来。
你知道，无论是百神盟还是城中各方势力，他们注意力和怒火，只会集中在那个‘牧公善’身上，却没人会在乎你这么个愚蠢的牧裕。”
牧公善沉默许久，问道：
“还有吗？”
“后面就没什么了。”
陆宁笑了：“紫袍人揭穿你的同时，从城外来的妖魔，杀了守城的军士，冲进城中，开始围攻整个牧家大宅。
而牧家的所有人都搬进了新建好的宅子，牧家老宅到北城门的那片区域已经空了，自然也就没有多少妖魔停留，就算有，实力也不会很强。
所以，你从宅子后墙逃出来之后，只需要用一些手段隐藏一下身形，就能大摇大摆地从那些实力不强的妖魔面前走过。
出城时，也不会遭到任何阻拦。
刚刚，你在被我们发现之前，走路都是优哉游哉的，我想，你一定特别得意吧？
因为你觉得，你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却没人发现真正的你，已经离开临海城。”
牧公善盯着陆宁：“年轻人，你是怎么发现发现这一切的？”
“半个月前，我在知道你和百神盟撕破脸之后，我就觉得你这操作很不合理。”
陆宁说道：“到了牧家，我听说你们扩建老宅的事情之后，更觉得不对劲。
而真正让我确定猜测的，是我带着二小姐逃出牧府时，在后墙上看见的那个脚印。
那脚印，和你脚的大小，正好对应。”
“脚印？只凭一个脚印，你竟然就猜出了这么多东西？”
他又盯着陆宁看了半晌，这才长长一叹:
“我一直都不服老，但这一刻，我真的觉得我老了。
年轻人，你的头脑，实在太可怕了。”
远处的薛雨晴，也是不自觉点头，晶莹的大眼睛里异彩更重。
陆宁却是呵呵一笑，心说牧公善真的没见过世面。
他那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看似很复杂。
可说穿了，不就是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就这，从地球随便抓一个看过三十六计的，稍微动点脑子都能看出来。
“既然你都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牧公善说道：“我费尽心思脱身，是为了打破所有束缚，前往锦元城，寻找更好的发展。
我身边正缺一个得力的帮手。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脸上满是真诚，眼神之中半是认可，半是钦佩，如同找到了知己：
“如果你愿意追随我，我会把我所会的，全都教给你。等我死后，我的一切，也都会是你的。”
“呵呵，你快别演了。”
陆宁笑容嘲讽：“你为了一己之私，直接把整个家族送出去让妖魔杀，连你的亲儿子都被你当替死鬼给卖了。
你觉得，我会信任你？”
“唉。”
牧公善惋惜一叹：“本来我还在想，你若答应追随，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的心脏也挖出来，延长一下寿命。
但现在，必须得费些力气把你弄死，才能达到这一目的了。”
说话间，牧公善的气息节节攀升。
随着精神力的释放，他身体周围的碎石和落叶，渐渐漂浮而起。
陆宁眉头皱起，连退数步，才稍稍缓解那令人窒息的精神威压。
“感受到我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强了吗？”
牧公善笑得十分得意：“不妨告诉你，我从百神盟那边得到的邪法，其实是两种。
除了延长寿命的那种，还有一种，可以用年轻女人的脑子，提升精神力。
猜猜看，这些年，有多少女人为我贡献过精神力？”
他双手结印，低喝道：
“显！”
伴随话音，密密麻麻的黑影，从他体内飞窜而出，将周围的月光完全遮蔽。
那是一道道扭曲悲嚎的怨魂！
他们有男有女，每一个都是表情痛苦。
粗略一算，得有近千！
“百神盟的紫袍，以为我一直不会发现怨魂附身的事情。但他低估我了。”
牧公善轻轻拍了拍手：“如果附身的怨魂超过一定数量，就算没人用特殊的方法召唤，他们自己就会出现。
次数一多，这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