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的刘立跟在李宛如的身后押了出去。
经过纪家人面前时,很快又经过了上官老爷面前,刘立睁大了眼珠子看着这些表情冷漠的高门贵族们。
嘴上还是不甘心的念叨着:“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啊!”
“为什么这一切都跟我预想的不一样啊?”
“凭什么啊!他程旭从监狱里出来,应该人生全毁才对啊!”
“凭什么啊!上官老爷!您看中了程旭什么啊?”
“纪老爷子!程旭他到底有哪点比我强啊?”
“您怎么敢放心让唯一的孙女和一个强奸犯走的那么近啊?”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的想法啊!~”
刘立这话说的是很真切,完全是发自肺腑的话语。
纪老爷子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道:“人活到你这个年纪,还是什么都看不穿。”
“你这三十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坐在旁边的上官老爷在听完刘立这一连串心有不甘的质问之后。
倒是罕见的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和老纪能活到了这把年纪。”
“靠的可不是什么人云亦云,我们自然是有自己看人的眼光的。”
刘立还是万分的不甘心,大声叫嚷道:“可是程旭他这种履历的人,怎么配入你们这种人的法眼啊?”
上官老爷轻藐的笑起来道:“你们都知道我们上官家是做玉石生意起家的。”
“如果一块灰扑扑的石头在我面前,我只看见它外面包裹的苔藓和泥浆。”
“便嫌它污了我的眼,不去探究它的内里,便一脚将它踢开。”
“那我还算的上是一名合格的玉石商人吗?”
上官老爷的话语,明显就让刘立给愣住了;
过了好几秒钟,刘立这才反应过来;
上官老爷这是将程旭比喻为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啊!
天哪!
为什么程旭这个强奸犯在上官老爷的心目中,地位居然如此之高?
凭什么啊?
刘立更加不甘心了,大声叫嚷道:“可是上官老爷,你也不曾了解过我啊!”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一块美玉呢?”
上官老爷听了刘立这话之后,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不再愿意跟刘立继续这没什么意义的对话了。
倒是站在上官老爷身后的上官云飞看着刘立一脸不甘的表情,直接开口说道:“世界上的石头那么多,有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玉石。”
“而路边的碎砖头和河里的鹅卵石,又有什么必要去仔细探测内里呢?”
这话说的很直接,刘立闻言,很是尴尬的张了张嘴!
很明显上官云飞是将刘立比作了一块碎砖头与河里的顽石了。
心里虽然有万般的不满,但是刘立一时却想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上官云飞说完这话以后,看着刘立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的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一开口就如同一张摊开的废纸一样。”
“让人根本提不起丝毫兴趣去了解你更多。”
“把你比作砖头,你都不及一块碎砖头有厚度。”
“探员先生,赶紧把这个犯罪嫌疑人带走吧!”
“别让他在我们面前继续聒噪,扰了老爷子的清静!”
上官云飞的话语这才让刘立明白,原来自己在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的眼里,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始终站在上官老爷身边的阿一,同样一脸不耐烦的走上前来,挡在了刘立和上官老爷的中间。
并且还对着老钟那两队负责开道的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神。
泰平酒店的工作人员自然知道上官家人的身份,连忙加快速度将这一行人如同送瘟神一般给直接送了出去。
计宝剑是最后一个安静的被押出去的犯罪嫌疑人;
比起李宛如和刘立,计宝剑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不甘。
只是走到花篱边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烂橘子砸了一下脑袋。
计宝剑诧异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是一名八九岁模样的小男孩,站在一位美少妇的身边。
那名小男孩的手里此时捏着另一个烂橘子,正一脸仇恨的看着计宝剑。
今天晚上的计宝剑已经足够倒霉了;
不过他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跟错了合伙人;
特别是刘立这个没用的废物,在这件事情上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所以在自知难逃此劫之后,计宝剑便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进行辩解什么。
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快出门了,竟然连这种小学生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计宝剑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啊!
立马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小孩一眼,直接开口骂道:“小兔崽子!你以为劳资是过街老鼠吗?”
“劳资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这种小兔崽子能上来随便踩一脚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