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凌不想承认，但白发老者附体之后。
自己本该变得更强！
但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却无情的将陈凌的认知打破了。
被白发老者的神魂牢牢压制住了后。
陈凌就陷入了沉睡之中，眼前仿佛将要永远如此的黑暗，也让陈凌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虽然在这种感觉之中，陈凌无法知道时间的流逝，但陈凌从自己的心神枯竭之中。
也明白了，自己再度现世的这个时间并不算太久。
可就是这不长的时间里。
那夺舍了自己的世祖。
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陈凌只感觉到自己的浑身气力，都在随着眼前的一片血红缓缓流逝了出去。
手中的仙剑，也从未像此刻一样沉重。
直到这一刻，陈凌才知道了自己与李暮的差距。
眼前这个自己一直认为，与自己处在伯仲之间的男人。
其实在对付自己的时候。
从来没有出过全部的气力。
而当自家老祖附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
才逼出了李暮的全部实力。
不。
甚至直到此刻，陈凌都不知道李暮到底有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
毕竟天上那轮明月还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既然李暮能借用归一楼中星辰之力的话。
想必眼前这轮明月。
想到这里，陈凌抬头看向了这轮圆月。
眼前所见，好像陈凌以前在梦中也见过！
那似乎是记忆之中，家乡才特有的月亮。
陈凌对此记得十分的清楚！
但眼下，自己在归一楼中看到了这一切。
是不是也预示着我该走了呢？
此刻的陈凌已经不再执着于还插在胸前的骑龙。
他对此已经逐渐释然。
毕竟就算是自家老祖都败了嘛。
自己就算是就此认输了。
好像也不算多丢人的事情。
看着眼前完全失去了斗志的陈凌。
李暮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来。
其实就在刚才的一瞬之间。
陈凌和秦浩都没有注意到的是。
归一楼顶云层之中，那拟造的群星瞬间将全部的力量都灌注进了李暮的体内。
而他这极为冒险的举动也展露出了显著的效果。
眼前被自己重创的陈凌就是最好的明证！
而此刻尚在自己身后的秦浩。
在李暮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个随手可杀的小可怜虫罢了。
秦浩自己当然也深知这一点。
当他看到陈凌被李暮的骑龙透体而过的时候。
秦浩就已经深刻的认识到。
自己今天怕是难过这一关了。
可无论他怎么想，此刻的自己都难以在李暮的手上存活。
既然如此，秦浩也只能祈祷着奇迹的发生了！
他将龙渊再度收回剑鞘之中。
就这么摊开双手面对上了李暮。
而此刻的李暮在确定了陈凌再无威胁之后。
也拔出骑龙转过了身子。
“我可以允许你自己挑一个有尊严的死法。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李暮那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传来。
但将这句话听在耳中的秦浩。
却觉得此刻的李暮才是正常的。
从楼上的那顿酒宴之中，秦浩就早已经发现了眼前的李暮那深沉的心机。
毕竟就算是仙界之中，也少有人能将另外一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眼前这个结果，怕是在李暮安排好的结局之中。
还算是最差的一个。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眼前的模样。
秦浩也只能接受。
他仍旧摊着双手，向李暮示意自己毫无威胁。
“我选择你不杀我。”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秦浩试图开一个玩笑。
以此来向这天地之间证明一下，他秦浩并不是一个没有幽默感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浩就发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一层浓重的威严。
他再也不是此前在凡界之中。
那个随意嬉笑怒骂的少年了。
好像是成为秦皇朝的国君？
亦或是登仙之后。
秦浩已然记不清了。
虽然在仙界之中秦浩的年龄并不算大，但毕竟这也已经是悠悠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有些往事，在秦浩的脑海里早已经模糊不清。
让秦浩感到可惜的是，自己直至濒死一刻。
都没有能再见到暮雨秋。
就这样，秦浩想着自己的心事，缓缓朝着李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