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门主说的有些过于隆重了！”
秦浩打了个哈哈，不过一句话便将李暮的话语带过。
这一句言语之间，既没有伤了李暮的面子，也让秦浩自己得以脱身。
也可以算是不错的一种手段了。
只不过此刻的李暮虽然手上还有着别的办法来劝说秦浩。
但他见秦浩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再坚持下去也不过只剩下而来无畏的推让而已。
李暮索性不再言语，而是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了一旁的陈凌身上。
秦浩见自己吃鱼肉化成的仙气，已经全部被灵气夺走。
他索性也就不再坚持吃了。
毕竟再吃下去的话，很可能会让自己体内的灵气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鱼肉虽然美味，但口舌之欲很显然已经不再存在于这群人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此刻的秦浩已经放下了筷子。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暮与陈凌的交谈。
似乎是很感兴趣。
李暮当然感知到了秦浩的注视。
只不过此刻的李暮关注点不在他的身上。
秦浩愿意看就看吧，李暮只当做是自己进行免费的教学了。
正是知道人际之间交往的重要性，所以李暮在日常教学门下弟子的时候。
会将这一部分也单独列出来教给自己门下的弟子。
以至于得到的结果就是，归一楼中走出的仙人。
出门在外的时候大多都能言善辩，并且对人体贴入微。
说话行事间十分注意分寸的归一楼门人，也自然得到了众人的喜爱。
这便是作为楼主的李暮，教给弟子们最重要的处世之道。
也因为这一道理，所以归一楼才能在仙界北域一直独占鳌头。
眼下李暮见到秦浩对此感兴趣。
那他自然也愿意将这个人情送给秦浩。
毕竟是自己已经对门下弟子教过的东西，再教给秦浩又有何妨。
此刻的李暮还在计较着得失。
眼前的秦浩很显然大于一门小术。
虽说秦浩不知道李暮在想着什么，但大概的内容也能推测的出来。
看到李暮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再度开口。
秦浩也只当做是李暮给自己上的一堂实战课了。
两个聪明人之间的交流隐晦至极。
从来就不善与人打交道的陈凌，对这一点自然不能理解。
此刻的他虽然颜面还是冷若冰霜的模样。
但推杯换盏之间话语也逐渐多了起来。
李暮见到这一点后也没有怠慢。
陈凌只不过刚喝下杯中酒水。
李暮便又一次为他斟满。
当世第一的归一楼楼主给自己斟酒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此刻的陈凌就体会到了。
虽然陈凌自认为自己丝毫不弱于李暮。
只不过是境界之间有着微小的差距罢了。
但是对于李暮在外界的名气。
陈凌还是极为认可的。
毕竟他认可李暮的名气，就和认可自己一般。
这两者之间，可以说没有半点区别。
外界最常为李暮对标的。
便是这位北域散修，陈凌。
所以此刻为他斟酒的李暮。
在陈凌的眼里看起来是这么的顺眼。
“好好好，这么多就够了！”
陈凌开口道。
说话间陈凌还特地与李暮共同将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都是陈凌自认为尊重李暮的表现。
在他的眼里，自己这样做已经很给李暮面子了。
这份面子也足可以让陈凌坐在归一楼中，安心的吃下这顿饭。
李暮极其隐晦的看了一眼秦浩。
眼神中的意思哪怕是陈凌来看也根本不会明白。
就算如此，李暮还是背过了陈凌。
毕竟他不愿意冒一丝的风险。
可秦浩几乎在瞬间就懂了。
他知道眼前这位仙界的大佬要开始认真了。
果不其然，不过是三杯酒下肚。
李暮便开始回忆起了自己与陈凌的往事。
“咱们两人明争暗斗多少年了？”
陈凌很显然也不介意李暮挑明此事。
毕竟两人之间每百年一次的比斗。
甚至成为了仙界北域的一件盛事。
“大约已经七千年了吧？”
陈凌眯了眯眼，看向了归一楼外。
归一楼外的云雾此时正好翻涌不断。
就如同陈凌的心境一般。
李暮的一句话，也将他心中郁结许久的心事给挑了开来。
太过漫长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