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普慈显然还沉浸在狂喜的情绪之中,不假思索的应着。
聂云飞打开了殿门,回头道:“我这就去那渡口,你命这在场的诸派不得跟随我,否则……哼!!”
普慈闻言忙走出大雄宝殿,对演武场众人喊道:“诸位,聂云飞幡然悔罪,适才已与老衲达成了共识,稍后老衲会告之各位。此刻且先放他离去,在场人等不可追随,否则,便是与我铁山寺作对!”
话毕,聂云飞运起轻功,飞快的掠了出去,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而普慈则转身回到了大雄宝殿,再次关上了殿门。
他需要发泄一下满胸的狂喜。
毕竟,这等梦寐以求的好事来的太快了!
“好、好!!”普慈连连拍掌,于大殿内四处急走,“没想到,今日老衲便可凑齐三枚天机九章白玉片!!就让老衲见识见识,这恒古至今从未有人得到的《人经》,究竟有多厉害!!”
此时髯须大汉已解开了杜鹃儿身上捆绑的绳索,将她扶与一旁坐下歇息,遂满脸讪笑着走到了普慈的身前。
“那在下就恭喜大师了。”
普慈抚须大笑:“好、好!!你们飞沙帮,可谓了立了大功一件!!今后无论是何事只管提来,我铁山寺定鼎力相助!”
髯须大汉连连拱手道:“多谢大师。只不过……在下认为,那聂云飞竟突然撇下杜鹃儿独自离去,这可与他先前所表现出急于救人的样子不太相符啊。”
普慈闻言一怔,忙问道:“你此话何意?”
髯须大汉笑呵呵的说道:“在下听闻,那聂云飞当日在叶家庄大开杀戒之时,可是抢夺了一条满镶白玉片的腰带。听闻那腰带上的白玉片,粗看上去可是与天机九章白玉片一模一样呢。”
普慈闻言双目猛的瞪圆,倒吸了一口凉气,迅速从怀内摸出那两枚白玉片,凑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
“假的!!!”
“砰!”
殿门被九环禅杖一杖打散,普慈飞快的朝聂云飞离去的方向追去!!
演武场内的众人看懵了。
什么状况?
而髯须大汉则跑出殿外,挥手大喊道:“诸位,不好了!!普慈大师被聂云飞那厮给骗了!!聂云飞此时已身怀三枚天机九章白玉片,了不得了!!”
众人突然雅雀无声。
百余双震惊的目光呆望着台阶上方的髯须大汉。
三枚天机九章白玉片现世?
这意味着可得到《太初混元真经》第一卷——《人经》!
谁不会为之疯狂!?
谁不想去赌一赌运气,没准能落入自己的手中呢!?
霎时间,演武场内响起了阵阵衣袂招风的声音,众人纷纷运起轻功追了出去。
而罗汉堂,则几乎是倾巢而动,百余名黑衣僧人哗啦啦的急掠出了铁山寺,追随普慈而去!
前一刻还人声鼎沸的演武场,此时空无一人。
髯须大汉对着空荡荡的演武场耸了耸肩,回到了大雄宝殿内,查看杜鹃儿的状况。
此时在铁山寺西北二十余里的山间,回荡着聂云飞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天不负我!!我聂云飞,大仇终可得报!!待我将人经参透,便要杀尽这天下道貌岸然之人!!哈哈哈哈哈……”
……
而此时大雄宝殿内的髯须大汉,对着表情呆滞的杜鹃儿望了半晌。
她看上去是清醒的,似乎听觉也未受影响,只是无法开口,也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回应。
奇怪,到底是被下了哪种药?
“施主……”此时一名胖乎乎的小沙弥走了进来,看上去憨态可掬,“这位女施主是服下了本寺的‘戒躁散’,无须担心,三个时辰后药性自会减退。”
“戒躁散?”
小沙弥点头,满脸认真的说道:“正是。配制此药是为防寺内有人修炼内功时过于求急,一时被内息冲昏了神智而变的魔怔。服下此药后可使人安定下来,以便师父们为其调理内息。”
“呵呵,多谢小师父。你几岁来着?法号叫什么?”
小沙弥吃吃一笑:“小僧法号宗正,六岁了。”
髯须大汉捏了捏那张小胖脸,遂从怀内掏出几块碎银塞到了小沙弥的手中:“嘘!偷偷的将银钱藏好,待得空下山赶集,可以买些糖果子吃。”
毕竟是六岁的孩子,听得可以买糖果子吃,小嘴巴里已兜满了口水。
拧着小眉头纠结了半晌,小沙弥还是收起了碎银,憨笑了几声,迈着小短腿跑开了。
“喂,宗正小师父!”髯须大汉突然喊道。
“施主何事?”小沙弥回身问道。
“日后吃糖果子时,可得记起我的这番话。若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得道高僧,自当以普空大师为榜样,切莫被世间俗欲污了你的双眼。”
小沙弥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欢快的跑开了。
“哎,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