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一处荒废的院落,我大师兄便在那里等我们的消息。”
苏望亭又问道:“你大师兄人称夜孤鹰,你又叫如何称呼?”
黑衫男子抬眼望了一眼,随即很快又垂下了头去:“在下名不见经传,哪里会有江湖名号。只叫我司徒空便是。”
“司徒空??就是曾和金刀慕容家的慕容霄切磋过的司徒空?”
司徒空再次抬起头:“此事你如何得知?”
苏望亭没回答这个问题,笑道:“慕容霄只一招就被翠幽谷的赵凌安给拿下了,可你却过了近百招才拿下他??我说,你们落霞滩的本事和翠幽谷的差距也太过悬殊了吧?”
司徒空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们落霞滩的绝学本就不是用来正面厮杀的,当日与那慕容霄只是玩玩而已。若是在实战中,他慕容霄顷刻间便会被我击杀。”
顿了顿,司徒空又说道:“自从聂云飞叛逃后,翠幽谷将赵凌安鼓吹为年轻一辈的翘楚,哼,这我是不认同的。”
“哦?为何?”
司徒空嗤了一声,道:“若是拼正面厮杀的功夫,我们落霞滩后起第一人夜孤鹰也许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拼杀敌的效率,那他赵凌安绝对难望夜孤鹰的项背。在下认为,夜孤鹰该与惊风剑客聂云飞相提并论!他赵凌安,不够格!”
苏望亭哦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后,问道:“你和慕容霄,是朋友?”
司徒空点头:“算是。”
苏望亭莞尔一笑:“那就算了,就此放过你。本来,我也准备给你留下一个伤口,权当教训。”
司徒空闻言一怔:“你和慕容霄也是朋友?”
“不是。但他的大伯,算是。”
司徒空默默点头。
苏望亭转过身去:“夜孤鹰是么?告辞。”
“等等!”司徒空却突然喊住了苏望亭。
“还有事?”
司徒空双拳紧握,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的喊道:“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能强悍至如此,你究竟是如何修炼的!!”
苏望亭目光一紧,回头冷冷的瞪向司徒空:“人生匆匆数十载,你们却用它来争那破玉几片,有意义么?就算让你得到了奇经三卷成为了最强者,又能如何!?”
答非所问,司徒空愣住了。
“如果能再从头活一次,我倒宁可不要这身修为,而选择留下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话毕,苏望亭急掠了出去,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更…重要的东西……”司徒空茫然望天,喃喃重复道。
绿竹林以北,三里处。
一潭碧水旁,一座荒废的别院。
一名同样身着黑衫的精瘦男子蹲于潭水旁,手上捏着一根竹竿,正在钓鱼。
他的脸因消瘦而显得棱角分明,年纪虽不很大,皮肤却显得黢黑干皱,一双阴郁的目光自那对深凹的眼窝中射出,紧盯着水面的鱼漂。
夜孤鹰。
“扑通。”
一枚鹅卵石落入水中,碧绿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这么一下,哪里还会有鱼儿上钩。
夜孤鹰轻啧了一声,仍紧盯着鱼漂,轻声道:“看来,他们四个已经死了。”
“没死。”苏望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哦?你没拔刀?”夜孤鹰放下了竹竿,缓缓起身。
“没拔。”
“他们不值得你拔刀?”
苏望亭摇头:“我不喜欢杀人。”
夜孤鹰回头:“哦。”
苏望亭盯着他左眼旁的黑痣,沉声道:“不过,也许会对你拔刀。”
“哦?可你刚说过不喜欢杀人。”
“可你杀了柳若菱。”
夜孤鹰一怔,遂点头道:“虽是一时失手,并非成心所杀,但…对,她是我杀的。”
“你承认了,很好。苏槐儿呢?”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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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鹰瞥了眼荒废的别院:“不必担心,他正在院内酣睡。”
顿了顿,夜孤鹰面色一紧,沉声道:“白玉片呢?”
“我适才已在你的师弟面前发过了誓,那枚白玉片,我早已送人。”
夜孤鹰盯着苏望亭的脸半晌,点头:“我相信。”
“但你也一定和你的师弟们一样,要杀了我,才肯放人。”
夜孤鹰摇头:“不一定。”
“哦?为何?杀了我不是可以为师门涨脸么?”
夜孤鹰露出一排焦黄的牙齿,笑道:“的确是。我的意思是,我不一定杀得了你,可并不是不杀。你别误会。”
苏望亭哦了一声,道:“要杀我,可得赌上性命才行。这句话,你的师弟们已经听过。”
“当然了。”夜孤鹰狠狠点头,脸上竟然很诚恳,“既然我放言要杀悬赏令上的高手,自然要有丧命的觉悟。”
“很好。”苏望亭的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