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去哪啊?”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腾手熟练地把计价器打开,张诚答道:“鲁阳中学。”
这四个字眼一出,把司机吓得猛踩了一脚刹车,后座还在摆弄安全带的泠鸢被这一下搞得差点一头撞在前座上,整个人都有点晕乎。
司机顾不上自己突然在大马路上踩刹车有多危险,他满脸恐惧地看向副驾驶的张诚,因为害怕导致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鲁,鲁鲁鲁阳中学?”
“大晚上的你们去那个晦气地方做什么?找死吗?”
司机情绪激动,说话有些口不择言,张诚倒也不介意这个,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司机一听这个地名就吓成了这样,问道:“那里怎么了?”
见他一脸迷茫,司机总算是确定了自己载的多半是活人而不是什么脏东西,情绪稳定了很多,重新发动车子靠边停下了。
“你们不知道鲁阳中学的事?多半是外地来的吧,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那地方啊,最近被封了,不对外开放了。”
在路边停下车子,似乎是意识到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司机有些烦躁地摇下了车窗,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见他完全没有顾及后车座还坐着泠鸢,张诚有些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但语气还是平和的:“不好意思师傅,我家小姐闻不得烟味,能麻烦你掐掉吗?”
本就心情烦躁的司机听了这话本想直接怼回去的,但他一回头看到张诚镜片后那双过于漆黑的眼眸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下一震,似乎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手不由自主就把烟头掐灭了。
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由自主被压制的司机一下就冷静了很多,他意识到了这两位深夜上车的客人虽说不是什么脏东西,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意识到这一点,司机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言辞恳切地解释道:“不是我不载你们去,实在是那地方真的晦气啊!”
“别说这个点了,就是大白天正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也没人敢去那个地方。”
司机说的如此可怕,泠鸢倒被勾起了好奇,问道:“为什么?那里不是只是个学校而已吗?”
“小姐有所不知啊,那里啊,最近,出了件大事!都轰动了上面领导了,但还是没法处理好,最后就只能封了。”
司机神秘兮兮地说着,但还是没有准确说出出了什么事,搞得张诚有点不耐烦。
不过他知道一般人说起某些事的时候都喜欢夸大其词,而且那里既然是那个殷家少爷就读的学校,估计出的事会很吓人,所以他不愿意直说也正常。
不过理解归理解,张诚还是受不了他这么说话,直接道:“你就直说有什么事吧,吓不到我们。
“不是我不想说啊,你看这大晚上的,我在这里说这个,万一被他们听到了,我这小命也不保啊。”
司机似乎是十分避讳提起这件事,张诚见了也不废话,从自己裤兜,其实是游戏背包里取出了几张红票子递给了司机,直截了当地问:“现在能说了吗?”
见了这么多钱,司机的眼睛一下亮了,他殷勤地笑着接了过来,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不过他虽然收了钱,但似乎还是顾忌着他口里的“他们”,并没有直说,而是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迅速打出一长串字,随后出示给两人看。
泠鸢和张诚同时探头去看,就见那手机屏幕上清楚打着几行字:
“一个月前那里死了个学生,跳楼自杀的,本来学校和学生家长协商后都处理好了,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学校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人。”
“听说,有一个甚至是在学生上课的时候,突然吊死在窗户外面,把里面上课的学生吓得要死。”
“除此之外还有被分尸藏在学校马桶里面的,还有上课上着上着,黑板就突然流出血,从里面凸显出一个学生的尸体的事。”
“总之自那个跳楼自杀的学生死后,那学校陆陆续续死了至少有十几个学生老师之多,上面来调查请师父或是挖开地基也没发现问题。”
“不仅如此,似乎是请师父道士来做法的事惹怒了那学校里的冤魂,那做法事的师父当场横死不说,那来调查的领导也在同时被人发现自尽于自己家中,死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好像被什么东西切割过一样。”
“总之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法解决,上面只能遣散那些学生老师,然后把学校封起来不许人进入。”
“虽然学校被封了,也没人在学校里了,但是听说那些曾在那里上课的学生老师还是死了好几个,至今学校里晚上还能听到有惨叫声传出来,特别吓人。”
两个人仔细把这些字句看完后,司机收起手机迅速删掉了这些话,随后叹了口气,对他们说:“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去了吗?”
“那里是真的去不得,那些在那里上过课的学生老师好些都跑到外省了,还是没逃过。”
说到这里,司机长叹了一口气,随后转移话题问起了别的事:“看在你们给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