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鬼子母们从中得到了什么,传说中只字未提,但是令老典敢打赌她们一定得到了某些东西。
“我会记住的,令公鬼答应道,”其实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整件事都很荒唐,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希望我知道,孩子。真的,我希望我知道。”老典又重重叹了口气,“啊,覆水难收,泼出去的水,谁也没办法把它恢复原状不是吗。不说这个了,你几时走?我过一两天就可以下床了,到时候我们来想想怎么再养一群羊吧。”
“牛大叔有一群不错的羊,现在很多牧场的草都没长好,他大概很乐意分些给我们哦,狗儿也是。纯熙夫人那个鬼子母还说您得在床上呆几十天。”
老典想说什么,但是令公鬼继续道,“她已经告诉七婶子了。”
“对了。嗯,也许我能说服四凤改变主意。”但是老典的样子显得信心不足。他忽然严厉地看了令公鬼一眼:“你这样回避我的问题,就是说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是明天?还是今晚?”
“今晚。”令公鬼平静地说。
老典没有苛责儿子,只是哀伤地点了点头:“是吗。好吧,既然非走不可,那最好不要耽搁。不过我们走着瞧吧,”他烦躁地拨弄着身上的毯子,“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动身追赶你们了。我非要下床不可,看看四凤是不是真能把我困在床上。”
门上传来轻轻的敲打声,接着孔阳的头从门缝里伸进来:“你们赶快道别吧,没功夫耽搁了,完事就到楼下来。下面有些麻烦事。”
“什么麻烦?”令公鬼奇道。
退魔师不耐烦地低吼道:“别问了,快点来就是!”
令公鬼匆忙抓起披风,正准备解下挂剑的腰带,老典说道:“还是你戴着吧,愿老天爷保佑我们爷俩都用不着它,但是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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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听着,要小心啊。”
令公鬼不顾孔阳的催促,弯身下去拥抱父亲:“父亲,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回来的。”
“好儿子,我知道,”老典笑了,他虚弱地回拥着令公鬼,轻拍他的背部,“你当然会回来。到那时候会有一群比现在多一倍的羊儿等着你。好了,去吧,不然那家伙要杀人了。”
令公鬼依依不舍,况且他心里还有一个一直想问,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问的问题。可是正在这时,孔阳大步闯进房里,抓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这时候退魔师换上了一件暗灰绿色,表面覆盖着鳞状金属片的束腰外衣,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没时间了!我们得赶快。难道你听不懂麻烦这个词吗?”房门外马鸣在等他们,他穿着披风外套,带着弓,挂着箭壶,焦虑地转来转去,不时往楼梯方向瞥一眼,半带不耐烦,半带着害怕。“这可不是在讲故事啊,令公鬼,你说是吗?”他沙哑地问道。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麻烦?”令公鬼质问道。但是退魔师不理睬他,而是大踏步走上前,两步并作一步下楼去了。马鸣朝令公鬼匆匆做了个跟着来的手势,也跟着跑下去了。
令公鬼披上披风,赶紧跟上。大堂里灯光很暗,不少蜡烛已经烧完,剩下的也摇摆不定。只有他们三人,马鸣站在旅店正面的一个窗子旁,小心地往外窥视着。孔阳把旅店大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里向外看去。
令公鬼好奇地走到孔阳身边。退魔师轻声叮嘱他小心点,把门缝开大了点好让令公鬼看见门外。
起先他不明白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群村民,大约有三、四十人吧,聚集在小贩烧毁了的货车架子旁,有几个人手里举着火把。纯熙夫人背对着旅店,面对他们站着,很随意似地靠着雷击木。狗肉家和他的兄弟赖七以及老八站在人群最前面。南宫其琛也在,看起来不太自在。令令公鬼吃惊的是,赖七居然向着纯熙夫人挥舞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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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必须滚出思尧村!”这个长得鼻歪嘴斜的农夫喊道。人群稀稀拉拉地附和他,但是显得很犹豫,也没有一个人逼向前。他们也许敢藏在人群中跟鬼子母们叫板,但是要他们单独站出来,就不敢了,尤其是在这种随时会激怒她的场合。
“都是你,是你引来了那些怪物!”赖七吼道,挥舞着手里的火把。老八撺掇着人群附和着喊道,“是你把它们带来的!都是因为你们!”
老八用胳膊顶了顶南宫其琛,老泥瓦匠扁扁嘴斜瞪了他一眼,才喃喃说道:“那些东西,就是那些那些黑水修罗在你们来了之后才出现。”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边说边东张西望像是想找个地方躲开似的,“你是个鬼子母。我们锡城不欢迎你这种人。哪里有鬼子母们,哪里就有麻烦事。若你留下,麻烦只会越来越大。”
他的演说没有引起任何村民的反应,老八无奈地皱着眉,忽然一把夺过赖七的火把指向纯熙夫人:“快滚!”他喊道,“不然我们烧死你!”人群陷入寂静,只剩下后退的嗦嗦脚步声。锡城的人们在面对敌人时可以毫不犹豫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