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魂魄,读取他们的记忆,把他们掌握的厉害招式,统统变成自己的。
当然,对于那些涉及大道真意的上品招术,邙山鬼王或许无法完全施展出它们的神韵。
但它胜在自身力量足够强大。
哪怕这些招式徒有其形、不备其神,也能发挥出不俗的威力。
洛京城里。
苏笑正手握长剑,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及另外两个黑衣蒙面的“鬼侍”,进行着寸步不让的激烈搏斗。
此刻他的心情复杂至极。
他不忍对父亲痛下杀手。
但父亲的剑却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令他不得不竭尽全力抵挡。
忽然间,三个“鬼侍”身子一软,齐刷刷地跌倒在地。
他们剑锋上的真元光辉一齐熄灭。
苏昊背后的“火德星君”法身,也随之消失不见。
苏笑愣了一瞬,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洛京城的另一个角落。
一个身材削瘦、面有菜色的年轻男子,正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跟几个驱魔司的官吏缠战在一起。
此人也是上一代“神机营”的成员,姓“庄”名“醒尘”,以擅长棍法而出名。
不过现在,他也成了邙山鬼王的“鬼侍”。
能入选的“神机营”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在庄醒尘那密集如雨的棍法下,几个驱魔司官吏已经遍体鳞伤、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死。
但就在这时,庄醒尘忽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双腿一软,重重跌倒。
他手中的棍子也掉落在地,“咕噜咕噜”滚了老远。
在距离洛京城数里、靠近邙山的一间草庐里,一个身穿布衫、体型壮硕的中年妇人正闭着双眼坐在蒲团上。
这个妇人是来自南疆的蛊师,名叫“胡滢”,以前是上一代“神机营”的成员,现在也成了邙山鬼王的“鬼侍”。
不久前,顾旭在商人杨长福的四合院,还与她进行过一场神魂层面的惊险战斗,成功抹除了她留在杨长福精神世界里的“心蛊”。
但被她种下蛊虫的,远远不止杨长福一人。
此时此刻,她正如下棋一般,操纵着这些中了巫蛊之术的人,在洛京城里制造混乱,忙得不亦乐乎。
可忽然间,她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蛊虫的控制。
“啊,主上”她惊呼一声。
紧接着,她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体内的真元被抽得一干二净。
这些“鬼侍”们被抽走的力量,此刻都汇聚在邙山鬼王的剑锋上,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向前方的天行皇帝。
像是奔腾的野马,像是决堤的洪水,像是暴怒的凶手,誓要以最残忍的方式,将这个头戴冕旒、身穿明黄色帝袍的身影撕成碎片。
邙山鬼王瞬间爆发的这股力量,让旁边第八境的赵长缨都感到心季赵长缨觉得,如果是自己站在天行皇帝的位置,必须得倾尽全力,拿出保命的底牌,才有机会抵挡得住这一招,还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但天行帝的目光依旧平静而冷漠。
面对邙山鬼王雷霆万钧的一击,他只做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
举起手中的“泰阿剑”,自上而下,缓缓斩落。
不像是挥剑战斗的剑客。
更像是法堂上的主审官举起“惊堂木”拍于桌面,以震慑面前的犯人。
剑轻轻落下,却伴有雷声轰鸣。
天穹中的黑云向四周散去,万道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隐隐能从中窥见五爪金龙的虚影,听到悦耳的仙乐奏鸣。
这无疑是一幅神圣庄严的画面。
宛若仙界之门突然开启,九天之上的仙君将要携天兵天将,腾云驾雾,降临人间。
看到这样的场景,洛京城内的不少百姓一时热泪盈眶,竟忽略了周围的鬼怪,朝着皇宫的方向虔诚地跪下,感谢伟大的上苍和皇帝陛下没有在这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刻抛弃自己。
邙山鬼王的全力一击,轻描澹写间就被化解了。
但天行帝的这一剑,不仅仅是防御的一剑,更是反击的一剑。
邙山鬼王的面孔,忽然因痛苦而变得扭曲起来。
它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如凌迟一般,切割着它的灵体,试图以最暴力的方式,把它从白辰的身躯里分离出去。
此刻它已经明白,天行帝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剑,是斩在规则的层面上的此剑落下之后,洛京城内便不容许有阴煞之物的存在。
刹那间,天上黑压压的云层消失了,从地底钻出来的阴煞之气也消失了。
邙山鬼王手里的“荆山璧”,也顿时四分五裂,变成满地亮晶晶的碎屑。
在城内肆意捕食的鬼怪们,如赤眼猪妖、凿齿、狍鸮等,身上突然冒起金灿灿的火焰,一个个痛得尖声惨,一眨眼的时间里,便统统化作灰尽。
而邙山鬼王的“鬼侍”们,包括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