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枫尧被他这妖孽一般的蛊惑神态给整得有点呼吸不畅，“我觉得我现在还不想知道。”
她一把抽走被他玩弄于指间的发丝，异常警惕地向后退了好几公分，一直把先前拉近的距离全部抵消。
贺锦秋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感叹一句：“那真遗憾。”
秦枫尧心说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跟遗憾没半毛钱关系。
“那就等尧尧做好心理准备时再说吧。”贺锦秋也不急，他寻思今晚已经算是一次大跃进，“暂时把自己蒙在鼓里也不错。”
秦枫尧：“……你少阴阳怪气。”
贺锦秋厚脸皮道：“我这是关心你。”
秦枫尧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不过——”贺锦秋突然压低声调。
秦枫尧敛神：“不过什么？”
“你也知道其他男人会让我吃醋，尤其是那个男人。”即便季沧什么也没干，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贺锦秋嗅到了一丝威胁，“所以你现在相当于手握我的一个把柄。”
秦枫尧：“……这也算把柄？”
在看到贺锦秋温和的笑容后，秦枫尧立马改口道：“好，算就算吧，然后呢？”
而且就算是把柄，也是他老人家亲手递到她手上来的吧？
“你掌握了我的弱点，再怎么也得将就我一下吧？”贺锦秋循循善诱道。
秦枫尧努了努嘴：“你先说说你想怎么将就？”
“怎么将就啊——”贺锦秋眼底划过一丝逆光，“特别简单。”
…
正如贺锦秋所说，他提的要求的确很简单，但……也很莫名其妙。
他打算只要一有空就亲自开车送秦枫尧上学。
在刚听到这个提议之时，秦枫尧以为贺锦秋的脑子坏了，还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学校离家很近，她当初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愿意过来借住。
一段步行都只要几分钟的距离，他偏要开车，这不是脑子有病还是什么？
“我不理解。”秦枫尧皱着一张小脸，一副思想受到极度冲击的模样，“你这样分明就是大题小做，不，不对，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多此一举。”
“我不这么认为。”贺锦秋矢口否认。
“你到底为什么要送我上学？”秦枫尧搞不懂。
贺锦秋一五一十道：“因为你放学时我有可能在加班。”
秦枫尧：“……”
秦枫尧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你说了会将就我。”贺锦秋开始道德绑架，“现在又要反悔了，是吗？”
“不是……”秦枫尧无语到了极致，“我是可以将就你，但我觉得你的行为过于匪夷所思。”
“那只是你的想法。”贺锦秋笑了笑，“在我看来，能多跟你待一分钟都是来之不易的幸福。”
秦枫尧：“…………”
秦枫尧嘴角抽了抽：“干嘛要说这么油腻的话。”
“油腻么。”贺锦秋嘴角微微向下垂，好似有点挫败，“尧尧你开始嫌弃我了么。”
“不是不是，我没有！”秦枫尧立马否认，在看到他突然转晴的脸庞后，顿时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啊……”
“所以送你上学这件事，应该不过分吧？”贺锦秋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秦枫尧索性也懒得跟他争：“随便你，反正麻烦的是你，我倒无所谓。”
“那就这样说定了。”在达到目的后，贺锦秋的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起来，一扫方才吃醋时的阴霾。
秦枫尧注意到了他的细微变化，脑筋鬼使神差地多转了一圈：“锦秋。”
“嗯？”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秦枫尧看向他。
贺锦秋问：“什么？”
“我先声明，只是猜测。”秦枫尧象征性地打好预防针，这才踌躇着开口，“你执意送我上学，不会是跟季沧有关吧？”
贺锦秋眼神沉了沉，但表情仍旧纹丝不动：“为什么得出了这个结论？”
“都说了，只是猜测啊。”本来她就是靠直觉加工一些零散记忆得出的结论，很多细节都毫无逻辑可言，“给我一种……像是在宣誓主权的感觉？”
贺锦秋没说话，只是眼里有暗流划过，悄无声息。
秦枫尧也只是说着玩玩，没太去考究他的微表情：“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突发奇想，因为总觉得你做的这件事……从客观角度来讲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这丫头。”贺锦秋挫败地笑了笑，“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你？”
“能是能，但这种方式太变态了。”秦枫尧大胆发言，“单纯从照顾的层面来看，不太能站得住脚。”
“呵——”贺锦秋低低地笑了一声，某种压抑的情思似乎又得到了养分，开始蠢蠢欲动，“尧尧，你说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