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苏慕君小声窃窃私语,唐浪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道:“原来是酒啊!这就不俗了。”
“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闪闪酒帘招醉客,深深绿树隐琉璃……”小侯爷漫不经心地随口道:
“姐姐好名字。”
“嗯?”只见那位女官琥珀姑娘听到唐浪的这首诗,便是陡然一愣!
截止到刚才为止,这位女官对唐浪的感官可以说是一秒比一秒差,可是这一下子又是截然不同!
她可不知道唐浪听到“琥珀”是一种酒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这一首吟诵琥珀酒的名篇,她还以为这是唐家小侯爷临时做出来的呢!
只因这琥珀自己就叫这个名字,所以她对于有关琥珀酒的诗句异常敏感,琥珀姑娘当然知道在这之前,这首诗从未出现过。
因此唐浪这诗一出口,可以说活生生吓了她一跳,不禁把之前脸上稍微露出的轻蔑之色,一扫而光!
同时琥珀姑娘心里还暗暗生出了一种低估了唐浪的懊悔,又想起之前把两位文坛宗师和自家上官女史,震慑得目瞪口呆的那四首诗词,她更是忍不住心中暗自警惕。
果然是盛名之下,绝无虚士!这位小侯爷看起来虽然轻薄无形,颇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但真称得上“才如沧海”,此人竟然如此厉害!
琥珀姑娘哪里还敢有丝毫怠慢?她收起了脸上那副公事公办的笑容……说来也奇怪,没了笑容之后,姑娘看来反而倒是可爱了些。
话虽如此,琥珀姑娘毕竟是上官婉儿身边的人,因此还是不肯放弃高人一等的气势。
只见她淡淡地说道:“唐校尉果然是出口成章,可是一会儿上官女史多半要看你的诗作,到时候您拿这样的货色出来,怕是糊弄不过去的。”
唐浪听到姑娘的话,笑了笑道:“不就写诗吗?那还不是方便得很?你就说你要多大片儿的?”
唐家小侯爷才刚说了一句正经话,聊天的内容就又开始跑偏……把女官琥珀气得微微一皱眉。
这个时候,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听了唐浪的话,觉得越想越有意思,却又不好意思当场笑出来,只好强忍着低下了头。
琥珀姑娘知道再聊下去,自己只能活活儿气死,于是她脚步向后一退,便把刚才那个差点笑出声的年轻人让了出来。
唐浪一看,只见此人身上衣装齐整,面目清秀英俊,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
此人气度异常沉稳,上前这一步脚下轻如鸿毛、稳如山岳,居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唐浪仔细看他的相貌和气度,十足又是一个苏慕君,就知道此人必定不凡。
果然那位女官琥珀姑娘说道:“这位是控鹤监昭武校尉李秀臣,和诸位靖安司校尉一样,也是负责宴席安全的,觐见贵人之前,劳烦唐校尉把兵刃器械放一放可好?”
原来是过来搜身的,唐浪这时才明白这个李秀臣为什么要来,总不能让人家琥珀姑娘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吧?
唐浪看到那位李秀臣笑着拿过来一个托盘,他还心中暗道:这控鹤监的名字,怎么这么熟呢……哎呦,想起来了!
张易之、张昌宗那两个武则天的男宠,他们的官职就是控鹤监!
难道说这小子……想到这里,唐浪又仔细看了看那位昭武校尉李秀臣,就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
因为这小伙子要真是武则天的男宠,想必不会被派到上官婉儿手下干这些搜身的活儿,所以他应该是个普通的卫士头领之类的人物。
所以唐浪决定,一会问问苏慕君到底这控鹤监是干什么的,还有昭武校尉是个多大的官儿。
那位李秀臣倒也十分知趣,并没有过来在唐浪身上摸索,而是示意小侯爷自己把兵刃暗器往托盘上放。
这一下,在场的众人可开了眼了,尤其是那位女官琥珀。
好嘛一个诗人,你身上带的这都是啥呀?
一把千寻宝刀,一筒梅花袖箭,三支红缨钢镖,一个皮革镖囊里,三十多根一寸半长的丧门钉插得满满当当。
……掏到这儿的时候,那个托盘已经开始满得往下淌了,另外居然还有!
蜂尾箭一兜子,俞莲的毒针一大把……掏到这的时候唐浪停下来想了想,又从靴子里拽出一把小刀。
他拍拍身上觉得没什么可掏的了,然后就向那位李秀臣笑了笑,李秀臣也满脸春风地看着唐浪。
“要不您再翻翻?”只见李秀臣笑着说道:“这么多品种,您可别忘了点啥,要不再检查一遍?”
“哦对对对!”唐浪一拍脑门,又从自己的发髻里抽出一根长长的银针,之后他再想了想,摇了摇头示意这回没有了。
“抱子狸呢?”李秀臣笑着说道:“你看我就说东西多了,您容易忘吧!”
“对对对!”唐浪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话说他这独门暗器经过千里韩香和须弥峰案件中数次使用以后,虽然他很注意保密,抱子狸的名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