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两个分头出去,石龙去找那对马贩子聂长河的队伍,看看能不能和他们对上暗语,确认他们是自己人。”
“石虎你去白子虚那队,任务也是一样。你们两个蒙上脸,一旦发现切口对不上,就立刻跑一圈再回来,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的身份。”
“明白!”这石龙石虎两个人随即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带上兵刃,转身出了门。
柳十洲做出了这个冒险的举动之后,暗自忐忑地等待着结果。
他还不知道唐浪已经用他商队中的两把大锤,暗算了半院子的人,现在他派出去的人只要一说暗语,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
先说这位石龙,他穿着夜行服,一边向着聂长河那边的客房接近,一边还在心里暗自想着自己能不能顺利接上头。
他的上司柳十洲护法,江湖上素有“黑狐”之名,一向以智慧见长。所以石龙觉得,护法既然派自己去接头,那对方只怕十有八九是教中的兄弟,因此他的心情倒并没有特别紧张。
眼看着来到马贩子这边的客房,石龙跳进院落之后弹出了一颗石子,正好敲打在房门上。
随即里面有个汉子一手揉着头顶,一边拧眉立目地走了出来。
石龙看见他的手一个劲儿在头顶上揉来揉去,还不知道这汉子到底怎么了,不过情况也不容得他多想。
只见石龙走过去之后,随即沉声说道:“一丸灵药百窍通?”
“妈的你还来?”正在等待对方说出下一句的石龙,却突然听到了一句愤怒的咒骂!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影急速向他扑来,眨眼之间,自己的肚子上就挨了一脚!
好家伙这靴里蝎苗龙,当真是恼怒之极,这一脚踹得这个狠!
原来这位苗龙仁兄,正在屋子里摸着自己头顶的大包,只觉得无论怎么揉那包还是越肿越大,越来越硬,非但如此那上面还突突地跳着疼。
想起房顶上那家伙一边跟自己对切口,一边还出手偷袭自己,苗龙就恨得牙根儿都直痒痒!
这偏偏这个时候,有人用石子敲打这边的房门,而且一开口又是那句熟悉的切口。
当时的苗龙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迟疑一下,对方肯定又是一记重击,到那时他头顶上免不了大包套小包……
好个苗龙,条件反射一般近身起脚,一个箭步连着飞踹一气呵成,将那个打算暗算自己的家伙从院子里,一脚就踢到了院外。
等到苗龙咬着牙拽出兵刃,冲出院子的时候,发现那个被自己踹飞的家伙早已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妈的,算你命大,下次再敢暗算我,老子照着你脖子直娘贼就是一刀!”
这苗龙狠狠骂了一句之后,这才捂着自己的头顶咬牙回屋……毕竟这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他也怕离开之后再遭暗算。
等他回到屋子里,院子外的一处黑暗的角落里,那个被猛踹了一脚的石龙,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话说刚才的一脚踹到他肚子上,疼得他肝肠寸断,每一次呼吸都有疼晕过去的危险。
妈的这家伙,不是我们教中的兄弟!
这时的石龙一边捂着肚子,像大虾般弯着腰回去复命,一边在心里暗恨着想道:居然听见我说暗语,他起身就是一脚,还来得这么快!
老子猝不及防,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差点被他一脚踢死,这孙子可真狠!
……
而这时刚刚派出石龙石虎两兄弟的柳十洲,没等到他们两个回来,却发现之前被自己派出去的陆瓶回来了。
这陆瓶被大锤打得脑袋顶上起了一个大包,裆部还挨了唐浪一脚,因此他只能夹着裆一步一步往前挪,直到现在才回到了柳十洲的房间。
见到陆瓶被打得如此凄惨,柳十洲连忙向他询问原因,陆瓶一脸正色说道:“柳护法千万要小心啊,这院子里有人熟知咱们教中的内情!”
“属下在院子里见到一个人,跟我说起了咱们教中的切口,结果到了第三句的时候,他却突然话锋一转,说了一句三百年的糖,然后趁着我惊愕之际,他一锤子就砸在了属下头上!”
黑狐柳十洲一听情况,就知道问题严重了。这究竟是教中暗语泄露,还是有本门的兄弟反叛了?
一想到“反叛”这俩字儿,柳十洲的心里就吓得突突直跳。话说他们太平教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不然教主也不会在每一方势力里,有意设置了三个长老。
因此只要一有叛乱的苗头,下一步势必就是血流成河,稍有嫌疑的人都会被教主斩杀!柳十洲本能地感到一阵危险,正在迫近自己。
何况让他头疼的还不止于此,他们教中的暗语,也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了?
……
就在柳十洲满怀忧虑的同时,保镖队白玻璃白子虚的房间门外,也有个人轻轻叩响了房门。
等到白子虚的手下打开房门,发现走进来的是捂着脑袋的老七。
这位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