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峰外的天空中,不知不觉立了许多道身影。
而在离阳岛大大小小诸多城池中,也是有着无数道目光,正在关注着这一幕。
无论今日的最终结果如何,消息都会迅速传递开。
“神火峰上那个人是谁?”
“好像叫苏醒,是拜月教前天命之子,如今是拜月教的叛徒。”
“一个叛徒,竟然吸引了这么多大人物?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人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苏醒身上。
因为他,神火教封岛,大动干戈。
因为他,月霄宫的宫主邢真龙亲自追杀,邢家出现了百年来最大的动作。
因为他,邢徽、夏元甲、伏地龙、晏兮香等界海顶尖天骄,齐聚离阳岛。
这太夸张了。
人们想不好奇都难。
好奇之余,大家也是想看看,苏醒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还真是这家伙啊!”夏元甲望着神火峰上的苏醒,不由摇了摇头,他和苏醒没什么矛盾,算是纯粹的看客。
而以夏元甲的眼力,不觉得苏醒可以逃过此劫。
“逃过了一劫,逃不过两劫啊!”伏地龙也是摇了摇头,道:“这次没了马泊庸,苏醒再想像云积城
那一夜时,那般安全离开,已经不可能了。”
晏兮香静静的看着,那晚在乾元神城时,她站出来袒护苏醒,最终被牵连,导致晏家蒙受了不小的损失,此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阳岛上,无论是界海顶级天骄,还是其他人,都不看好苏醒,邢家兴师动众而来,又有邢真龙坐镇,别说是苏醒,就算是主神榜上的强者,也是难逃杀劫。
神火峰前,邢徽望着苏醒,淡淡地讥讽道:“你倒是挺能躲的……”
苏醒扫了一眼邢徽:“换做是你,连躲的能力都没有吧?”
邢徽不以为意:“你说的只是如果,可这世间恰恰没有如果,现实是,我依旧是拜月教的天命之子,而你是什么?丧家犬?还是瓮中之鳖?”
“他是风晴瑶的前男友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邢徽的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
夏元甲、伏地龙等人见状,都是有些同情邢徽。
本来是邢徽在朝苏醒发起言语攻势,结果一句“前男友”,让邢徽的攻势瞬间瓦解,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头顶上冒出一片绿光?
“晏神女,你这招可是够女人的啊!”夏元甲瞥了晏兮香一眼,本来想说“
够阴险”,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够女人”。
似乎也只有女子,才会刻意去挑邢徽身上的这种污点下手。
晏兮香也没有意外夏元甲认定是她在开口,她就没打算真的去隐藏什么,而是故意用这种暗中发音的方式,既可以让邢徽知道是她干的,偏偏又拿不出证据,只能抓狂。
“晏兮香,你现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吗?”邢徽冷着脸道。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苏醒在风家的时候,风晴瑶与他亲密无间,这件事有不少什么秘密,风家很多人都知道。”晏兮香淡淡道。
“够了!”邢徽大喝一声:“晏兮香,你是想出手帮苏醒逃过此劫吗?”
“这就急眼了?”晏兮香懒得正面回答,其实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她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去报复邢徽那晚在乾元神城,坑她之仇。
至于帮苏醒,以晏兮香的精明,不会做那种选择。
“夏兄,这就是宁惹小人,莫惹女人啊!”伏地龙笑道。
“……”夏元甲脑海里浮现应小乙的身影,不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伏兄,你说的真是太对了。”
说完,夏元甲有些心虚的朝四周瞄了一眼,没
有看到应小乙的身影,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邢徽不再理会晏兮香,他也清楚,只要晏兮香拿风晴瑶说事,那他就不可能占得了便宜。
邢徽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苏醒的身上。
“我和风晴瑶真的没什么关系,只是在一起促膝长谈了几夜。”苏醒一副不想邢徽误会的样子,急急忙忙的解释着。
“你闭嘴……”邢徽嘶吼了起来。
“这家伙,完全是故意的啊!”夏元甲和伏地龙,都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们哪里看不出来,苏醒完全是在演戏,看似在解释,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几夜?”晏兮香眼前一亮:“苏醒,你这状态有点好了啊!一夜都不够,还要几夜?”
“咳咳……”哪怕苏醒是在故意恶心邢徽,但晏兮香这般曲解他的意思,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找死!”邢徽再也不想多说什么,抬手间一掌轰击向了苏醒,仿佛是想要将满心的怒火,统统发泄出来。
可惜的是,就算邢徽实力强大,这一掌下去,也没能轰破封山锁焱阵的结界。
那浑厚的掌力,只是让阵法结界涌现一些涟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