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庙宇,明灭烛火下佛像显得些许恐怖。
女子被一群僧人围观,遭受指指点点。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啊!书上说女人猛如虎,脏不拉几的,果然有点唬人。”
“师弟,这脸上是泥巴,你不懂,洗白白了就好看了。”
“是啊,听说还香呢!”
“各位师兄,你们不觉得这女子身材有点奇怪吗?为何这……还有这……高出许多。”
说完就要用双手去触碰两点。
女子大骂,“花和尚,不许碰我。”
“小僧法号不色,不姓花。”
“阿弥陀佛,小师弟千万别碰她那里,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这里有好C的吗?是什么呀还兴打包带走?”
先前那圣僧发话了,“各位爱徒,为师卸任主持之位前让你们见识了一下何为女人,实是我佛慈悲。现在我还俗了,本名牛二,各位兄弟,三日后我与此女成亲,届时你们多带香火钱到牛家村来喝喜酒,就先走一步了。”
袈裟再次变大翻卷,将女子完全裹了。她在里面并不吭声,先前来时骂累了,又饿又冷,反而在里面挺暖和。
这牛二说走就走,感觉又飞起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袈裟打开了。
这里一间卧房,家具陈设老旧,还有一股霉味,定是多年没住人了。
床榻上只有一张被虫啃剩下的破草席,枕头也没有。
“这里是我妹妹睡过的房间,今晚你暂且睡这里,没有被子,这袈裟你就拿来凑合吧!我牛二讲规矩的,成婚后再碰你。”
“你有过妹妹?”
她是失忆,又不是傻子。
“有,很可爱的妹妹,可惜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逃脱二十八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瘟疫,肚子里的女婴也不行。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女子摇头,“都说失忆了,你讲讲那场专死女人的瘟疫。”
“有啥好讲的,就是女子莫名其妙全死了,整个世界只剩男人。”
“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女子要不是经历先前的事,死也不会信,太过荒唐。
“谁说不是呢?这独阳不生,人类生死存亡啊!还好现在你出现了,对了,你只记得姓左,我以后便叫你左娘吧!”
“左娘,不好听,我拒绝。”
“母爱是最伟大的,娘这个字已经快消失于字典,或许你我的结合能拯救全世界。”
女子有点懵,“何解?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为全世界传递香火吧?”
“怎么是你一个人,孤阴也不长,我们夫妇任重而道远,你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左娘一脸生无可恋,“压力太大了,有吃的吗?”
“忍忍,都三更了,明早我再去大伯家借二两米。”
“二两?”
“没事,虽然多了点,但当主持存了些香火钱,勉强还得起。”
“我是说二两太少了吧?”
“不少了,这天下没女人,一个个男子无精打采,懒惰无比,无论养蚕织布,刺绣农耕都抛诸脑后,整日整日躺平,除了锻炼手劲,走路都费劲。刚开始十年还有酒喝,现在酒和粮食比金子贵,吃不起喝不上了。煮饭都是按粒煮的,所以二两可以吃小半年了。”
左娘听得是目瞪口呆,“可先前那壮汉劲很大,也是躺平锻炼的吗?还有你,你是修行者吗?”
“你说的那壮汉算是那个村里有名的富二代,不能比的,至于我嘛,拥有万中无一的修行灵根,误打误撞学会了一些法术,不吃饭问题不大。”
左娘咬着嘴唇,摸着肚子,〖你是问题不大,我个小女子饿瘪了怎么办,全世界最后一个女人,唯一的身份象征不能太拉跨。早知道就从了那富二代,烤羊肉得哇,可香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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