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庄依波仍旧是满心不安,连坐都坐不下来,只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踱着步。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门口才终于传来动静,庄依波一下子走到门口,拉开门,看见的却是沈瑞文。
庄依波脸色不由得一变,沈瑞文忙道:“庄小姐不必担心,申先生没事,现在他去找小申先生了,让我来告诉庄小姐一声,不必担忧。”
庄依波闻言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却依旧紧绷着,“事情解决了吗?”
沈瑞文却只是含糊回答道:“暂时没什么事了,其他的申先生会想办法解决的。”
听他这么说,庄依波知道有些事他大概是不方便跟自己说,因此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转身回到卧室,这才终于打起精神给自己洗了个把脸,随后陷在沙发里,继续等申望津回来。
结果却一直等到了天亮。
她眼睁睁看着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来,却依旧丝毫睡意也没有,固执地睁着眼睛等待着什么。
直至身后的房门又一次传来动静,庄依波一下子转头看去,正好看见房门打开。
她心一急,就要站起身来,然而僵坐了整晚,她刚刚一动,就因为腿脚僵麻控制不住地摔倒在了地上。
申望津一进门就见到她摔倒的模样,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凝,随即快步上前,伸出手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庄依波却只是看着他。
自打他进门,她目光就锁定在他身上,再舍不得移开一般。
“我吵醒你了?”申望津只以为她是在沙发里睡着的,“怎么不在床上睡?”
她却将他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才终于开口道:“你真的没事?”
“如你所见。”申望津淡淡道,“我能有什么事?”
庄依波抿了抿唇。
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她心里的担忧还是丝毫没有散开。
申望津又看了她片刻,才道:“你不会整晚没睡吧?”
“不是……”她低低回答了一声,却又飞快地转移了话题,“昨天晚上,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申望津只淡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当时是怎么冲进那房间的,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我不知道。”她说,“我只是看见那支枪对着你,我很怕——”
“怕什么?”申望津问。
“怕你会出事。”她低声道,“怕那个人对着你开枪……”
“那你冲进来是想干什么?”申望津说,“难不成是想要帮我挡枪?”
“我不知道。”她说,“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申望津听了,拇指指腹缓缓抚上她的脸,摩挲了许久,才终于低声道:“要不要好好睡一觉?”
庄依波却没有回答,又看了他片刻,终于开口道:“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申望津听了,一时没有说话。
庄依波顿了顿,才又低声道:“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等你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们再回伦敦好了。”
闻言,申望津眸光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凝。
眼见着他这样的神情变化,庄依波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好不容易才又发出声音:“你……不想回伦敦了吗?”
申望津又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微微勾起嘴角,道:“我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