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帆会来德国,是霍靳西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事实上,叶瑾帆在两天前就已经来到了法兰克福,而陆棠则是在得知他的动向之后,匆匆买了机票飞过来的。
抵达法兰克福之后,叶瑾帆入住了某处需提前预定的公寓式酒店,陆棠没有办法,只能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叶瑾帆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她就只能死守。
昨天,她就在那幢公寓门口等了十几个小时,却都没有等到叶瑾帆现身。
而眼下,她除了继续守,也没有别的办法。
很快,陆棠就又一次来到那幢公寓楼下,仍旧死等叶瑾帆的出现。
眨眼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从天亮到天黑,陆棠几乎又一次要绝望的时候,远处忽然有一辆车子缓缓驶来,靠边停下。
司机下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而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有着她最熟悉的身影。
陆棠猛地从角落里冲出来,一头撞进了叶瑾帆怀中,死死拉着他的衣襟不放。
叶瑾帆先是微微一惊,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毫不留情地就捏住她的手腕拉开了她。
“放手。”他的声音一丝波澜也无,冷到令人发颤。
陆棠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手腕分明是剧痛的
状态,然而下一刻,她还是伸出手来,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短信?”她涨红了眼睛看着叶瑾帆,固执地追问:“为什么?”
然而她那点力气,在叶瑾帆看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身边的秘书就能讲陆棠拉开。
“放手!”陆棠却猛地挣脱秘书孙彬的手,只是瞪着他,“你拉我干什么?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老婆,你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听到这句话,孙彬倒是微微一顿,微微拧了拧眉,没有再动手。
而陆棠则又一次回到了叶瑾帆面前,再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老公,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做了些蠢事,说了些蠢话,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乖乖陪在你身边,会好好听你的话,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她一面说着,一面又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抱他,然而还没有等她靠近,叶瑾帆忽然冲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个人便直接上前来,一左一右拉开了陆棠。
“放开我!放开我!”陆棠忍不住尖叫着挣扎起来,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她又看向叶瑾帆,“老公,我知
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叶瑾帆阖了阖眼,随后,他将食指竖在唇上,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会好好听话,那就乖乖待在离我远一点的地方,不要再这么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
陆棠蓦地呆住,然而叶瑾帆已经不待她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公寓里走去。
“叶瑾帆!”陆棠忽然又喊了他一声,声音却已经开始冷硬颤抖,“你果然……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叶瑾帆脚步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回头。
“那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没有我们陆家,你算什么?”陆棠终于怒到口不择言,“你是凭着我们陆家才走到今天,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叶瑾帆听了,忽然冷笑了一声,随后再度转身走到了陆棠面前。
他微微眯了眯眼,低下头来看着她,缓缓道:“你以为,你们陆家还有什么?陆氏资产重新清算过之后,你们陆家甚至连百分之一的话语权都没有,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底气跟我说……你们陆家?”
“叶瑾帆!”陆棠绝望而愤怒,然而张口能说的,却反反复复都是那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叶瑾帆没有再听她那些翻来
覆去的话,也没有再停留,转身就走进了公寓。
两名保镖一直到他进门才松开陆棠,陆棠猛地朝前扑去,一下子扑到紧闭的门上,反复敲打哭喊,那扇门却始终纹丝不动。
陆棠拼尽全力,最终,却只能绝望地瘫坐在地,难以自制地嚎啕大哭。
叶瑾帆一进入公寓大楼,就仿佛已经将陆棠忘到了脑后,“霍靳西今天有什么动向?”
孙彬闻言,立刻翻查起了手机,顿了顿之后才道:“他们依然卡在跟OA公司的收购谈判上,没有进展。据说今天的会议不欢而散,很早就结束了。”
叶瑾帆听了,冷笑了一声,道:“霍靳西还真是跟这家公司杠上了,以他的行事风格,一个简单的并购,需要耗费这么久的时间吗?”
“OA的详细资料已经收到了。”孙彬说,“我立刻稍作整理,然后交给您。”
说话间,电梯便到了,叶瑾帆应了一声,直接走出了电梯。
这一层的公寓都是由他订下,居中的那间,保镖纹丝不动地站立在门口。
叶瑾帆缓步上前,保镖立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