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对萧业弘另眼相待,沈宁倒想看看他是如何给滇王主持公道的。
要知道,萧惟璟每次遇刺都是不了了之的。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
萧业弘遇刺的第三天,大理寺的人突然造访晋王府,说庞杏秀有刺杀滇王的嫌疑。
沈宁差点没咽着,这屎盆子给扣的!
谁知,大理寺带着证据来的。
他们调查案发现场时,捡到一只耳环。
耳环是上等极品玉石打造,而且造型比较独特,大理寺走访京城各大玉器铺,很快在珍品阁查到线索。
珍品阁出品,世间仅此一份。
上等羊脂玉耳环,几个月前被晋王妃买走,送给了随行的红衣女子当生辰礼物。
而红衣女子如今无人不晓,正是京城第一女掌柜。
庞杏秀刺杀滇王?沈宁差点笑喷。
怪不得职业杀手留萧业弘一条命,原来是要挑拨离间!
看似缉拿庞杏秀,实则是奔着萧惟璟来的。
等沈宁得知消息赶来时,庞杏秀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
明明,庞杏秀给了解释,耳环在前段时间丢了。
她天天在店铺连轴转,只知道是哪天丢的,具体到哪个时间点,还真的不清楚。
然而她的解释不管用,但大理寺铁了心要拿人。
庞德松脸色铁青,尤其得知妹妹不顾自己劝告,跟陌生男人有往来,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不用说,被人利用针对王爷了。
事到如今,庞德松强忍心中羞愤向萧惟璟请罪,“是属下管教不严,还请王爷责罚。”
“吃一堑长一智。”萧惟璟既然制止大理寺带走庞杏秀,没有责难庞德松,“你不必担心,庞杏秀只是嫌疑,看在本王面子上,他们不敢对她动刑,先看滇王那边如何应对,再做打算也不迟。”
沈宁碰巧进来,跟两人说了田文安的事,“此人接近阿秀,应该目的不纯,或许可以从他下手查。”
到底还是单纯了,以为他庶出只是想少奋斗几十年,往来间没有丝毫刻意打探或跟晋王府套近乎,原来打的是栽赃陷害的主意。
庞杏秀丢的耳环,极有可能是他偷走的。
只要挖出他背后的人,就能知道谁是刺杀滇王的主谋。
庞德松气得厉害,愤愤说庞杏秀几句不是。
倒是萧惟璟宽宏大量,“哪家少女不怀春,待嫁闺中谁不急?不必担心,本王会让她毫发无损出来。”
庞德松前脚离开,大反派的脸就沉下来。
沈宁感叹其变脸之快,看来他之所以没阻止大理寺带走庞杏秀,就是想趁机敲打手下。
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不想死就拎着几分醒。
让他们自行觉悟,总比面提面命好来得深刻。
这家伙,蔫坏的。
说真的,沈宁有些自责,出于朋友立场,这事传出去对庞杏秀名声不好,而且会遭庞德松训诉,她担心庞杏秀承受不住压力,再者她亲自下场测试过田文安,并不觉得他是心思缜密之人。
连美人关都过不了,压根不是做谍探的料。
没想到,事会搞这么大。
见萧惟璟稳坐钓鱼台,沈宁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不派人去查田文安?”
“本王已经让人查了,这几天应该会有结果。”
这么快?沈宁惊讶。
萧惟璟冷嗤,“本王的女人他都敢觊觎,他不死谁死?”
被觊觎的沈宁,“……”
都火烧屁股了,他能不能正经点。
别看嘴上骂,可庞德松还是担心妹妹,却又不敢在萧惟璟面前表现出来,急得满嘴冒泡夜不能寐,生怕她在大理寺屈打成招,供出不利于王爷的事。
沈宁同样担心,但强忍着没动。
越是关键时间,越不能急。
再说,庞德松等人平时够警惕的,真正的机密不可能让庞杏秀知道,能让她知道的不是啥大事,否则大反派不可能如此悠闲镇定。
现在最主要是萧业弘怎么想,是否真的中了幕后主使的计。
沈宁打探道,自萧业弘回府后,大反派的手足亲兄弟轮番到滇王府关心问候。
本来就没多少手足感情,萧业弘要中计跟萧惟璟翻脸,以后也勿需客气。
他要不中计,那又是另一种玩法。
然而,滇王府那边始终没动静,滇王夫妻不发表任何猜测,全权交给大理寺处理。
庞德松打探到消息,大理寺确实没对庞杏秀用刑,毕竟当天沈宁可以作证,当天两人一块回府,而庞杏秀院子的下人能证明她回来后一直没出门。
大理寺官员也是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不比其他人差。
他们有丰富的办案经验,此案确实嫌疑颇多,何况晋王真要想杀滇王,当天晚上完全可以不开门,届时将责任推到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