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源源不断抬进沈府,沈宁携萧惟璟跟三个孩子进门,真是羡煞一众旁人。
这下,消息传得更快了。
话说,闻名不如见面,丞相府的嫡二小姐真是貌美如花,跟晋王并肩站着妥妥夫妻恩爱相。
难不得弱水三千,晋王只取一瓢,晋王妃实在美得千姿百态。
她们只是看了一眼,感觉魂都被勾走,更何况是男人们。
刚踏进前府大门,只见沈夫人匆匆迎上门,“妾身参见王爷王妃,不知王爷王妃今日前来,有失远迎。”
没错,这便是身份阶级的鸿沟,哪怕沈夫人贵为丞相夫人,是王爷的丈母娘,可见到萧惟璟跟沈宁还得行大礼。
这是在沈府之内,而吃瓜群众在外面。
萧惟璟没有发话,威严冷凛的眼神扫向沈夫人。
一个妇人,十几年如一日,从“沈宁”出生之日起便开始捧杀计划,将她的命运彻底调换,甚至抹杀记忆毁其容颜,最终将她逼到失心疯的地步,最后洗脑嫁给他。
从她出生到闭眼,每一步都是算计。
包括他也被算计了进去,最终成了让他成为害死她的帮凶。
这对豺狼夫妻,真心好算计!
萧惟璟不发话,微躬着身体的沈夫人不能起身,气氛不禁有些尴尬。
沈夫人当然清楚,晋王今天是来示威的。
太子不中用,胜券在握的棋局被打翻,亲生儿女相继惨死,别看老爷还是丞相,但威信已经大不如前,沈夫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皇帝病重,老爷只差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所以别说刁难,就是晋王把屎拉在沈家头上,也得忍住!
萧惟璟向前,“外姑客气。”
“娘。”沈宁依旧热情,重重抱住沈夫人,“女儿真是想死你了。”
沈夫人皮笑肉不笑,持重稳沉道:“阿宁,你这般成何体统?”
说归说,礼仪却是让人无法挑剔,转身恭请晋王晋王妃到花厅用茶之际,沈夫人暗中朝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连忙派人通知老爷及大公子,千万别回来!
皇帝病情不明,眼下朝局暗流涌动,谁不知晋王向来跟老爷不对付,却在这时突然高调亲近,来者不善呐。
进了花厅,沈夫人礼数十足。
沈宁没将自己当外人,似乎还是那个最受宠的嫡二小姐,该吃吃该喝喝,还抱着孩子跟沈夫人拉家常。
“母亲,怪我年少不懂事,前些年不理解你跟爹,现在自己做了母亲,才深知为人父母的苦楚。”
沈宁张口就来,“你跟爹最疼的就是我了,可惜我老是调皮捣蛋,招猫逗狗的,也不知你跟爹是如何忍过来的?”
沈夫人满脸慈爱逗弄外孙,“孩子调皮捣蛋是天性,你自己都是做娘的人了,还真能跟孩子生气不成?”
聊,聊天上地下,家长里短,就是不走。
用完午膳还是不走,直到快日落西山,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沈宁格外不舍,“娘,你别记挂女儿,女儿过几天再来。”
这话,差点没把沈夫人送走。
前脚把两瘟神送走,后脚马上让人请老爷回来。
来得的时候热,走的时候同样热闹。
堂堂王爷,放下公务陪着王妃回娘家足足待了一天,宠到没边了。
坐在马车上,沈宁用脚撩萧惟璟,“王爷,你说沈怀仁会跟我断绝关系吗?”
萧惟璟抓住她不安分的脚,“本王料他不敢。”
彼此心知肚明,即使他断绝关系,又能改变什么?
唯有沈宁彻底消失,才能铲除隐患。
萧惟璟叮嘱道,“玩归玩,但别太过火,沈怀仁并非善类,他只是没找到能除掉你的万全之策。”
他不忘吓唬她,“从今天起,未经我允许不得外出,孩子吃穿用度的也得小心。”
切,他养那么多暗卫吃素的?就会恐吓她。
别以为她不知道,街上那些男人看她的时候,他恨不得将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呵,说到底还是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不过她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在家带娃避避风头也行,毕竟今天的消息传出来,各大明争暗斗的皇子怕是要对沈怀仁多拎几分醒了。
毕竟,他以前支持的可是储君。
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怕是心在曹营心在汉,他们都被骗了。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晋王妃的起落沉浮,确实对得住“凤命之女”四个字。
回到家,安心带娃,喂奶。
然而,沈怀仁还没有动作,紫薇真人出事了。
他奉旨出宫找炼制长生丹药的最关键药材,谁知半途遭人刺杀,被打落万丈悬崖摔死。
等护卫队冒着生命危险下到悬崖,摔死的紫薇真人已经被野兽分食,只剩一具骷颅骨架,以及被兽爪撕碎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