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硕王伤寒,接着萧惟璟昏迷,感觉有根无形的线在拉扯。
连沈宁都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更何况是萧惟璟的呢。
她开始阴谋论,“会是萧君郡吗?”
“他还没那个脑子,除非遇到高人指点。”
高人?哪个高人会选择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沈宁将前后事串联起来,“先是杀塔木,现在又给你下毒,连硕王都牵涉其中,看来不止想挑起边境战乱这么简单。”
“塔木是蹲哒杀的。”萧惟璟语出惊人,“算他死得快,否则同样活不了。”
沈宁震惊,脑海中浮现蹲哒那张纯洁无瑕的脸。
这不就是升级版的大反派么,狼灭啊!
想想也是,狼式教育,逼儿子手弑亲母,他不死谁死,怪不得被捅二十几刀泄恨。
“你怎么知道的?”
萧惟璟反问,“很难猜?”
也对,都是狼灭式大反派,心意自然相通。
眼下和谈中止,想要恢复只能找出凶手,这意味着要把蹲哒揪出来。
可事发至今,萧惟璟始终没表态,要么有心护他,要不就是蹲哒太聪明,让人根本找不到弑父的证据。
沈宁觉得,两者皆有。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你要调查蹲哒吗?”
只要找出证据,闵朝议和团就能洗清嫌疑。
萧惟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心猿意马把玩着她的手,“不必担心,会尘埃落定的。”
沈宁也就顺嘴一问,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她现在只关心萧惟璟,“你的毒确定是蒙国下的?”
“不是。”
“有人欲图嫁祸给蒙国?”
萧惟璟颔首,“嗯。”
“现在怎么办?”敌在暗我在明,危险重重。
幕后主使暂未有线索,但萧惟璟相信迟早会浮出水面,至于将线索指向蒙国,亦是他想看到的。
“本王的毒,便是蒙人所为。”
沈宁懂了,他的中毒昏迷可以对冲蒙人对塔木亲王惨死的愤怒,双方对峙僵持,最终不了了之。
经过军事摩擦,双方最终要回到谈判桌上,同时又可以麻痹幕后主使,争取足够的调查时间。
弯弯绕绕太多,脑子不灵活的压根拐不过来。
沈宁给他按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四肢乏力,胸口闷得难受。”
她连忙给他把脉,再正常不过。
又趴在他胸口听,心跳也没问题。
后知后觉,发现狗男人在耍她。
萧惟璟抬手摁住她的脑袋,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阿宁。”
“干嘛?”烦。
“阿宁。”
“你好无聊。”
“亲本王一下。”
“我不同意。”
“亲一下,馋死本王了。”
沈宁探起身,在他唇角亲了口,“你体内还有余毒,神经毒素不好清理,这段时间要慢慢调理。”
命令他踩刹车,想都不要想。
“站住。”外面传来哨兵的喝声,“什么事?”
“给元帅送洗好的衣服。”
经过中毒一事,哨兵格外严格,不但搜身还检查衣物,确定没问题才放行。
半晌,小兵掀开帐帘,手里托着一叠洗干净的衣服。
沈宁从内帐出来,“搁桌上就行。”
“是。”
小兵将衣服搁下,低头转身离开。
“站住。”沈宁叫住他,“昨天送衣服的好像不是你。”
小兵解释,“回先生,换洗营是轮值的,今天刚好换岗。”
“王爷遭遇不测,连膳食都是分开的,为何衣服换洗不分开?”
“是分开的,只是刚好轮值由我送来。”
大反派何其警惕,居然都能被人算计,足可见对方是个心机深沉的。
关心则乱,狗男人的中毒让沈宁草木皆兵,看谁都像是图谋不轨。
她走到桌边拿起衣服,看似在嗅衣服,目光实则暗中观察小兵。
看似淡定,实则喉结滑动,他在紧张!
衣服放在鼻间,仔细闻起来,是肥皂的清新味道。
沈宁闻得很仔细,瞳孔微微震了下。
是肥皂的味不假,但配方是她调的,制作流程有差异,每一批味道有些许不同,一般人几乎闻不出来,但医生的嗅觉比普通人灵敏。
她闻到了配方里不该有的味道。
很多厉害的毒药,说是无色无味,压根就是谬论。
水有味道,泥土有味道,连阳光都有味道,根本没有绝对的无色无味,只是尽量降低到不容易让人察觉而已。
沈宁放下衣服,突然厉喝:“来人!”
小兵一怔,快若闪电向沈宁袭来。
沈宁早有防备,拔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