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不禁想喝米汤喝蝗虫饼,以及那些为守住国土拿血肉之躯去拼杀的士兵,有些把性命永远留在了战场,有些缺胳膊,有些断腿……
她甩了甩头,清空不该有的情绪,希望他们能谈出让北境百姓满意的成果。
种完地,沈宁找到新的娱乐方式,让十一找来廉价玉石切割成麻将形状,召出其他暗卫一块雕刻,竟然做出来玉石麻将。
被迫雕刻麻将的十一,“……”
不过等他学会搓麻将时,嗯,真香,暗卫都不想当了,天天就想着打牌。
在闵朝议和团抵达建安的第二天,蒙国议和团跟着进城。
北境百姓同样彪悍,要不是知州提前跟都护府打招呼,提前安排士兵上街维持秩序,老百姓的烂鸡血跟臭菜味就飞过去了。
当然,不排除百姓用各种国粹问候,看得闵朝文官冷汗直冒,怪不得北境出悍将,这也……太不斯文了,有碍两国议和氛围。
谁知知州也是彪的,“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这已经是北境百姓最温和的待客之道,这要是在城外碰到,怕是要掏刀子的。”
没办法,边境常年打战,彼此手上都沾染着对方族人的鲜血,想要真正的和平哪那么容易。
随着春天到来,北境日渐温暖,积雪融化后草原冒出点点新绿。
沈宁睡着柔软的被窝,惬意地伸着懒腰。
寝室外头传来动静,竹青在外头忙活着,声音透着雀跃,“小姐,王爷又给你惊喜了。”
男人是需要调教的,没来北境前天天有花收,来了北境只送过一次萝卜花,再之后就没有了。
现在,鲜花又来了。
草原破雪开放的顶冰花,白中透紫带粉,清澈而纯洁,却又透着极强的生命力。
狗男人还算有心,才分开就懂送花。
沈宁心生欢喜,“王爷回来了?”
“没有,是府外有小孩送来的。”
行吧,这是他惯用的手段,沈宁将盆栽放在房间,看着赏心悦目。
中午左右,萧惟璟从北大营回来,刚踏进房门就受到热情迎接。
呵,还真是小别胜新婚,她以前可没这么主动过。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萧惟璟刚要脱衣服办事,余光看到盛开的顶冰花,身体不由僵住,“谁送的花?
”
这把沈宁问懵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花竟然不是萧惟璟送的?
呵,果然是狗男人,得到了就束之高阁,取消萝卜花的待遇不说,现在居然……
迎头浇了盆冷水般,沈宁的热情瞬间熄灭,冷冷推开狗男人,“不知道,估计是哪个垂涎我美色的野男人。”
萧惟璟眉头紧蹙,见她臭着张脸没有再问。
不管是谁,跟他抢女人的下场就是死,待会让初九从平南王查起,就不相信揪不出来。
知道她不开心,萧惟璟想要在榻上表现,低头继续亲她,谁知沈宁翻脸不认人,“别碰我。”
被推开的萧惟璟,“……”
这脾气真是……比神女还难伺候。
可那怎么办呢,偏偏他对她上瘾了。
当然,屈服不是萧惟璟的性格,他只是能屈能伸,在跟她不断斗争中总结经验,再出其不意一招制服。
虽然只有一个女人,但萧惟璟连千军万马都能镇住,又岂会拿龇牙咧嘴的小野猫没办法。
沈宁爱炸毛,在她生气时不能对着干。
女人失去理智时,谁讲道理谁死!
再说,身为位高权重的王爷,萧惟璟有自己的尊严跟骄傲,低头认错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就行。
于是,他来硬的。
钳住她,堵住嘴巴,干活!
“唔……”
狗男人,该死的狗男人!
办完事,萧惟璟穿戴好衣服,俯身在沈宁额前亲了口,“晚上在外面设宴请平南王一行人,不用等我用膳。”
沈宁人都要死了,睡得迷迷糊糊哪知道他说了什么。
等他吃晚饭?不存在。
睡醒已经是傍晚,沈宁起身坐着发呆,感觉脖子上凉凉的。
伸手一摸,多了串项链。
深蓝的宝石项链,造型算不上亮眼,但胜在够粗够豪的,除了萧惟璟谁干得出来?
所以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男人千万不能惯。
沈宁将首饰收好,抬头发现顶冰花不见了。
不用猜,被醋狗悄悄处理了。
怪事,除了萧惟璟爱送花,还会有谁呢。
皇叔不可能,早就已经说开了,何况依他的性格做不来。
算了,反正他会查的。
活动筋骨,晚上没胃口随便吃了点,不忘吩咐竹青,“小青儿,待会熬点解酒汤。”
别看都是文臣,论喝酒谁也不比谁差,大反派估计会被灌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