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看来确实是真心实意和离的。
长公主放心了,“刚好本宫这几日无事,不如陪你玩玩?”
“可以啊。”当是庆祝离婚重新开始。
两人一拍即合,沈宁打扮得花枝招展,跟长公主手拉手逛街扫货,好看新颖的首饰,精致的极品布料,在人满为患的酒楼包厢悠闲吃美食。
一发不可收拾,到夜幕时分才回来。
不用伺候大反派,不用进厨房做饭,沈宁空出大把时间,深呼吸静心修炼武功。
晚上早早睡,天亮到院子里练武,吃完早膳找温仪耍,时间排得很满。
连疯三天,过足购物瘾,在外头吃喝也腻了。
沈宁收心去悬壶堂上班,边给病人治病,边吃自己的巨瓜。
流言愈发离谱,吃瓜百姓似乎无法接受和离的事实,非得说她是被休的。
被休也就算了,还造谣她在外偷人被抓,晋王气得吐血才将她扫地出门。
萧惟璟吐血关她屁事,他那是装的!
扭曲的男权朝代,无论哪个阶层的男人,都无法接受如此离经叛道的女人,似乎主动和离就是十恶不赦。
仿佛跟她和离的不是萧惟璟,而是义愤填膺的他们。
男人们生气,女人们更生气,都不知道这些人在气什么。
总之,所有人都同情萧惟璟,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真是把沈宁都气笑了。
不过流言而已,过几天就会销声匿迹。
医馆掌事来请,说平南王来了。
皇叔心情不错,在萧瑟寒冷的深秋中微微一笑,让人恍如春风十里。
东陵国,辰王府。
“贱人!”
“唔!”
一声厉喝,一具消瘦单薄的身体被一脚踹飞,撞在墙柱,再重重的摔在地上,银簪掉落,青丝散了一地。
痛……
好痛……
她刚刚结束一场大型手术,长达38个小时无休,一出手术室就晕倒在地,可身体怎么会那么痛?
忽然,一片陌生的记忆强行钻进脑海,飞速播放:
秦野,秦相府不受宠的四小姐,貌丑无颜,三个月前嫁进辰王府,一直不受待见、独守空房。
今日,辰王纳妾,她被叫过来伺候妾室,却因不慎打翻茶水,烫伤妾室,被辰王一脚踢死!
好狠的男人!
既来之,则安之。
秦野迅速好脑中的信息,强忍痛意,抬起头来。
布置得大红喜庆的喜房内,婚床前的一对男女身着喜服,男人那张脸肃冷如冰山之巅的雪花,傲然而立,倨傲的眸睥睨万物,棱角分明的那脸部线条,像是老天爷精心手工捏造,惊为天人,一袭红衣的衬托下,更是矜贵无双。
此时,正沉着一双墨眸,冷视秦野,“心胸狭隘,容不下妾室,小肚鸡肠,你有何资格坐正妃之位?
”
一旁,新进门的妾室萧知画拉着男人的衣袖,那张白净温柔的脸庞上满是急切:
“辰,是画儿自己不小心碰翻了茶水,与王妃姐姐无关,你不要降怒于她。”嗓音细软如水,颇有春风拂柳、随风而扬的娇弱感,足以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来人,备笔墨!”
萧知画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得逞般的笑意,随即故作急切道:“辰,不要,不要啊,你们的婚约可是皇上赏赐的呀~”
没说两句话,就虚弱的抚着胸口,喘起粗气。
十年前,她曾跳进水里,救下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辰王,至此便得辰王的专一宠爱,也落下了心肺不好、一急就喘的毛病。
秦野扶着墙面,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
可笑!
众人都说萧知画救辰王有功,殊不知那人是她秦野救的,只因她体力不支、陷入昏迷,萧知画赶来故意打湿衣物,躺在辰王身边冒名顶包罢了。
宗政辰写休书的手停顿了一下。
方才……谁在说话?
秦野捂着剧痛的胸口,闷咳两声。
也罢!
反正这男人从未正眼待过她,离开辰王府,凭借着她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她可是21世纪医毒双绝的秦野!
这一次,宗政辰陡然停下手,格外惊异的目光落在秦野身上。
21世纪?
医毒双绝?
“你方才说什么?”
秦野垂眸,淡声认错道:“妾身无能,入府三个月伺候不好王爷,也照顾不好萧妹妹,实在不堪辰王妃之位,自愿请休。”
打女人的狗男人,跟渣滓有什么两样?
谁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谁瞎了眼会看上这种家暴的狗男人?
快写休书!
快写!
别耽搁老娘寻找第二春!
宗政辰手中的毛笔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