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愣了下,“今年冷得特别快,已经有初雪迹象。”
蒙国下雪了,北境还会远吗?
等治好病,他总该没理由了吧?只要蒙国雪灾,他就得滚回北境收拾残局。
他不滚,老皇帝都会逼他滚。
郁闷的心情纾解不少,沈宁没再阻止他们将萧惟璟的东西搬过来。
一忍再忍,终于离自由差最后一步,没有关键时候放弃的理由。
所以,沈宁忍了!
萧惟璟搬到陶然院的东西真不多,只是些衣物等生活用品,并不是很占地方。
初九格外贴心,“王妃,房间要添置东西吗?”
“不用。”冷脸。
“要不把床换了?”感觉有点挤,怕王爷晚上施展不开。
沈宁怀疑他在开车,“滚。”
任务圆满完成,初九离开时心情很好。
大反派的物品入侵到房间每个角度,沈宁心里堵得慌,她连匕首都准备好了,打算好好跟他深入交流。
结果,到晚膳也没见到人影。
等到深夜熄灯,仍然不见他鬼影。
半夜睡得迷糊,习惯性翻身,抱到温热的庞然大物。
京城秋天夜晚贼凉,身为南方狗的沈宁不适应,睡相不好的她拱拱蹭蹭的。
本来就在隐忍的萧惟璟,“……”
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慧,心猿意马的他毫不犹豫探进她衣服里面……
秋冬嗜睡,沈宁拱着温暖的被窝,舒服地伸着懒腰,感觉脚好像碰到了什么。
睡意惺忪,她下意识用手摸过去,呃!!!
“唔。”被抓的萧惟璟闷哼出声。
他居然……瞬间清醒的沈宁面红耳赤,对着萧惟璟咬牙切齿,“无耻!”
她的手不干净了。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向来冷俊的脸露出几分痞意,“亏你还是大夫,不知道这是男人的正常现象?”
沈宁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四目相对,身体紧紧挨着,气氛尴尬至极。
昨天还想宰了他,经过一晚上的缓冲已经冷静下来。
她冷言嘲讽,“王爷昨晚去哪快活了?”
“在书房。”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处理北境搁置的事务,还有各商铺的账本。”
“北境怎么样?”大反派的输赢关系她的生活质量,沈宁不禁来了兴趣,“听说蒙国下雪了,你们的粮草棉衣囤够了吗?”
萧愉璟盯着她,“你在关心我?”
呃,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蝗虫饼干还是她的杰作,过问一下很正常。
算了,大反派城府深,而且涉及军事机密,万一走漏风露算她头上怎么办?
她还想继续苟,于是没有再问,“王爷,你的人没少扩张铺子,这次我能分多少?”
可惜天气转凉,冰铺没了进账。
“账本在书房,晚点给你看。”
沈宁对钱感兴趣,兴冲冲起身。
萧惟璟握住她的手往某处带,“等等。”
等到达终点,沈宁才意识过来,面色憋红的她触电般抽手。
萧惟璟不让,两人进行拉锯战。
男女悬殊,沈宁最终败北,得逞的他受到重挫,以后能否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一气之下,她把匕首掏出来,“你是不是想做第二个贺禄?”
萧惟璟什么人?
千军万马冲过,尸山血海爬过,面对削铁如泥的凶器眼都不眨,身体大大咧咧躺着,心情甚好道:“阿宁,咱们是夫妻。”
狗屁的夫妻,他就是贱!
沈宁面露杀气,毫不犹豫挥手砍过去。
这个死女人,她真的敢!
萧惟璟箍住她的皓腕,眼神沉了几分,“你考虑清楚,真砍下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和离了。”
“萧惟璟,你出尔反尔!”
“本王何来出尔反尔?”他夺下匕首反问,“本王说过,只要一天没和离,你我都是夫妻,伺候本王是你应尽的责任。”
如果不是顾及她感受,他何需如此迂回隐忍。
沈宁烦得要死,当着他的面摔摔打打。
最后眼不见为净,到悬壶馆躲清净。
休息半个月,积了很多病人,忙得两脚不沾地,到申时才把病人看完,还推了几个外诊。
得知皇叔来医馆,她忙不迭去后院。
萧云齐气色没前段时间好,带着淡淡的病气,美如谪仙的容颜透着几分倦意。
美不分男女,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儿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到那晚失态,她不禁面红尴尬,幸好当时忍住了没有越轨。
真要兽性大发把皇叔摧残了,别说连朋友都没得做,还要被皇室宗浸猪笼,永远钉死在耻辱柱上。
秋高气爽,萧云齐坐在玉兰树下看书,旁边的精致香炉燃着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