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日进斗金,哪有不眼馋的,就连太子的人都拐着弯想要分杯羹,可是王爷厉害呀,他们连门都摸不到。”
行啦,天天在她面前无脑吹反派多厉害,沈宁听得耳朵长茧,“你们那么厉害,有没有办法帮我搞到刺五加,空青,金菜?”
她把进贡膏药的成分分析出来了,但是京城根本没有这三味药,她还是通过皇叔帮忙弄到一点,炼制出来的效果挺不错,但解决不了供源,就始终无法变现。
“王妃,你要这些东西还不简单。”庞德松笑得意味深长,“跟王爷开口就行。”
沈宁,“……”怪不得突然断货,原来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见她误会,庞德松替主子澄清,“王妃误会了,这三味药生长在边境交界,本来就稀罕不多见,眼下边境战火纷争,想要拿到药材更不容易。
王爷人在京城,但要几味药材还是很简单的,除了他估计没第二个人能搞到。”
想到冰室日进斗金,沈宁丝毫不怵,径直开口跟萧惟璟要。
“你卖多少钱一瓶?”
沈宁发现的,以前不带铜臭味的他,现在真是臭不可闻。
“你觉得值多少钱?”进贡的神药,如果营销紧跟而上,价格绝对不菲。
萧惟璟狮子大开口,“本王可以搞这三味药,但要五五分成。”
沈宁面带微笑,“王爷,你连脸都不要了。”
她可是有骨气的,绝对不跟这种黑心肝合作。
可是,当皇叔给她预估价格时,沈宁瞬间改变主意,“王爷,咱们可以商量的。”
“这三味不但稀缺,牧民采药冒着生命危险,五成没有多要你的。”
“是,王爷你说得对。”垄断权在谁手上,谁就拥有定价权。
“一个月后,可以给你第一批药,不会特别多,算本王打赏你的治疗费,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谢谢王爷。”沈宁算盘打得好,“以后给你分成,就从冰块的提成里扣。”
萧惟璟揉着太阳穴,“你很担心我不给你钱?”
“哪能呀,王爷你一言九鼎,牙齿当金使。”呸,反复无常的小人!
明明就在眼前,却似乎相隔十万八千里,够得到却摸不着。
眼不见为净还好,谁知天天在跟前蹦跶,让萧惟璟很是躁郁,心里憋着火无处发泄,她就像把钝刀子,一刀刀慢慢割着他。
痛且不说,偏偏还喊不出来。
萧惟璟想了想,“太后寿辰还有一个月,你提前准备下。”
“准备什么?”沈宁迷惑,“礼物?”
“礼物我会准备。”萧惟璟上下打量她的,“你到时打扮得漂亮点。”
这个她会,保证艳压群芳给他赚足脸面。
进宫要正装,礼仪还得到位,否则不但出尽洋相,指不定还招来麻烦。
求生欲极强的沈宁,又开始忙碌起来。
……
七天一到,沈宁再次安排前往长公主府。
这次驾轻就熟,连引路的下人都殷勤很多,想来长公主应该没有再乱搞。
再相见,长公主的妆容清淡不少,连带着眼神都没上次威严,“看茶,赐坐。”
沈宁明知故问,“不知长公主近来如何?”
“还行,身子爽利不少。”
寒暄过后,沈宁给她复诊,戒掉色酒后身体好不少,但数年如一日的淫靡生活,导致身体亏空的厉害,并非朝夕间能补回来的。
调整以后,叮嘱该叮嘱的,严禁酒色放纵。
“你这妇人倒是胆大。”长公主神情严肃,却带着刮目相看,“别人不敢说的,你倒是口无忌惮,若是换旁人早拖出去砍了。”
“谢长主赏识。”沈宁不卑不亢,“说实话确实会得罪人,但民妇行医的宗旨是治病救人,而非奉承巴结。”
长公主看赏,“本宫身体有见好,却更容易失眠多梦,你再开些药。”
为了改掉她的奢靡作风,沈宁在药方添了微量安神静心药方,居然比放纵时还容易失眠?
失眠有很多种,有精神压力,神经失调等。
她的症状很明显是精神压力,想借纵情酒色醉生梦死,不过是为了麻痹神经而已。
“民妇斗胆,敢问长主可是有心事?”
长公主脸色一僵,语气陡然冷下来,“让你开药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开药很简单,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怕我开的药治标不治本。”
长公主面色阴沉,但到底没朝她发难,沉默片刻道:“柳大夫人到中年,多少有不如意之事,敢问你是如何克服的?”
“民妇早年生养伤了根本,后孩子早夭,中年又丧失,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起初感觉每日都痛不欲生,可活着是人的本能,后来决定寄情医术,眼下倒是活得快活。”
长公主诧异,只见她眉眼舒展,天生一张笑脸,不曾想前半生如此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