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平时对他满脸嫌弃,没想到却是口是心非。
不过她的动作也太过诡异,怕是有什么特殊嗜好,每次都趁着他昏迷上下其手,上次喝醉酒也这样。
男欢女爱很正常,何况两人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她如果不好意思开口,其实给个暗示就好,没必要玩得这么出格。
萧惟璟思来想去,突然觉得错在自己。
她其实一直都有暗示,譬如每次给他捶肩捏背,施针时让他闭上眼睛。
平时粗鲁得很,可是每次治疗时手却很温柔。
被连续按压的胸发闷,连带着心跳加速,萧惟璟幡然回神,连续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可她的娇嗔痴怒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狗男人不干人事,这日子压根没法过了。
沈宁怒冲冲去找庞德松,“你家主子的颅脑积血消了,和离书什么时候有?”
庞德松错愕,王爷又惹王妃生气了?
不能啊,没了林婉月跟贺启轩作祟,最近日子挺快活的。
而且,据他细心观察,王爷确实对王妃上心了。
不仅眼神会跟着她走,连说话都跟以往不同。
是他糊涂了,相信某些别有用心的谣言,真以为王爷对林婉月有男女之情,直到王爷看王妃眼神带着从未见过温柔。
要知道,王爷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林婉月。
只可惜啊,王爷在战场英明神武,却对追女人一窍不通,老爱藏着掖着,甚至还弄巧成拙。
王妃脾气这么暴,必是王爷撩拨失败。
庞德松愁死了,恨不得替王爷把王妃追到手,然后把房门锁死。
他只敢腹诽,毕竟王妃比王爷还难伺候。
庞德松赔着笑脸,“王妃别着急,你跟王爷乃皇上赐婚,不是一纸和离书能解除婚约的,我会跟王爷从长计议。”
“如何计议?”天天蹭吃蹭喝,压根没见他当回事。
沈宁黑着脸,冷声提醒道:“你该不会忘了亲手所写的契约书吧?信不信我拿给萧惟璟看。”
“并非懈怠,而是在等时机。”庞德松头痛,苦口婆心道:“这门婚事是沈丞相跟皇上求来,王爷请旨和离无疑令尊下不来台,也拂了皇上的脸面。
不瞒王妃,王爷素来不得帝宠,贸然开口非但无法解除婚姻,只怕还会遭斥驳,以后想要再提更就难了。”
沈宁当然知道,这次找茬除了敲打他们,也是想借庞德松的嘴转告诉萧惟璟,和离是必须的,别再搞幺蛾子。
“还请王妃少安毋躁,只要皇上有求于王爷,或是王爷立了大功,这事就好开口了。”庞德松心都操碎了,“庞某拿项上人头担保,一年之内必能和离。”
他答应有何用,萧惟璟说了才算。
别只会耍嘴上功夫,让大反派主动找她谈,她才能吊起来卖。
庞德松一目了然,“属下着手安排。”
沈宁稍微消气,转身打算离开。
“王妃请留步。”庞德松连忙叫住,“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王爷王妃新婚不快,这才心生嫌隙,可王妃心里清楚这门婚事的来龙去脉,如果换成你是王爷该怎么做?”
沈宁紧盯着他不说话。
这个问题她早想过无数次,确实是原主及便宜爹不厚道在前,所以才想着和离而非报复,再说救了萧惟璟这么多次,再多的恩怨也该扯平了。
“王妃,你跟王爷纵然夫妻缘分不够,也不应成为敌人。”
庞德松语重心长,“王爷向来重情义,王妃今日所做一切,不仅仅能换来和离书,或许还有将来的庇护。”
话不需要说得太直白,懂得都懂。
沈宁当然懂,这也是她为何忍气吞声照顾萧惟璟,实在不想落得便宜爹的悲惨下场,剥皮鞭尸还不够,被碾压成粉末当奶粉喝。
如果可以,她不想跟大反派结怨。
得到他的庇护?
如果治好萧惟璟的癫狂症,他极有可能会逆转暴毙的结局,成为夺嫡最终赢家。
至于玛丽苏男主,如果他捡漏成功,原主的姐姐将成为皇后,加上便宜爹的权势跟野心,妥妥的外戚干政,沈家估计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
每每想到原主,沈宁遍体生寒。
原主拿了团宠剧本,家人个个将她捧在手心,要天上的月亮都给摘下来。
可集万千宠爱的她,却胸大无脑空有美貌,在家人眼皮子底下被下毒毁容?
便宜爹精于算计,搅弄朝堂风云不在话下,他真查不出谁毁了原主的脸?
嫡长女是太子未婚妻,嫡次女却嫁给死对头。
怕只怕,“以爱之名”行“伤害之事”,这也是沈宁为何再难都不愿回去,沈家的水只怕比王府还深。
庞德松的话,既有威慑撮合之意,亦有朋友般的掏心掏肺。
如何选择,只能看沈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