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贺启轩,竹青更是气愤。
“他伤得很重,到现在都无法下床,不过众人都厌恶他吃里扒外,怀疑林婉月肚子里的野种是他的,压根没人管他死活。
他也是够不要脸的,叛主还有脸赖在王府不走。”
要不是他横插一杠子,林婉月早被小姐赐死殉葬,哪来后面这些破事,这种搅屎棍不得好死!
沈宁心情不错,林婉月真是自掘坟墓,现在的她是盼着萧惟璟死呢,还是盼着他活过来?
口口声声爱他,可关键时候却想苟活,甚至不惜将野种栽赃给他。
她真的很期待,等萧惟璟醒过来时,得知自己喜当爹是什么滋味?
泡完澡,倒在床上秒睡。
还真别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是事发以来睡得最安稳的觉,尽管跟萧惟璟八字不合,但十一说得不无道理,只要萧惟璟不碍她的眼,在陶然院生活还是挺惬意的。
醒来傍晚,沈宁伸着懒腰,给他开个药浴,指挥初九十一将人抬进浴桶,架在铁锅上蒸。
十一脸色煞白,“王妃,你不会把王爷蒸熟了吧?”
“蒸熟了刚好,抹点盐就能吃。”
十一吓得膝盖发软,差点摔倒。
蒸完药浴,沈宁手把手教两只奶狗按摩,“你们没事多伺候,这些穴位能刺激颅脑,你们亲爱的王爷指不定就能醒过来。”
两人深信不疑,轮番上阵把萧惟璟按肿了。
晚上,沈宁亲自下厨,不但做了桌丰盛的饭菜,还给萧惟璟炖了醒脑的药膳。
奶狗们吃着熟悉的菜饭,眼睛突然就红了。
倒是庞德松兄妹沉着冷静,话里话外都是恭维,边拍沈宁马屁边唾弃太医院的庸医。
吃完饭,沈宁指挥初九喂主子喂汤,谁知庞德松眼疾手快,“我来,我来。”
结果,一口都没喂进去,洒的萧惟景脸上脖子全是。
初九跟十一心惊胆战,这也就是王爷昏迷着,否则庞德松已经没命了。
庞德松讪笑,憨厚摸着脑袋,“哎呀,瞧我们这帮大老粗,哪会这种精细活儿,要不王妃你来?”
初九回神,连忙附和道:“王爷性倔,连嘴都掐不开,我们也喂不进去。”
十一发懵,但点头错不了,“对对对。”
沈宁哪能不知他们的把戏,她也想泼萧惟璟一脸,谁知真的喂不进去,他连昏迷都时刻保持身体防备,怪不得瘦了。
在他身体穴位上摁了几下,身体终于松弛下来,沈宁掐开他的嘴喂进去。
十一别开脸,不忍心看。
王妃好粗鲁,对待王爷没有半丝温柔可言。
庞德松打眼色,赶紧溜。
打是情骂是爱,王爷王妃天生一对,跑不了的。
翌日,谷御医过来诊治,十一用臭抹布堵住他的嘴,五花大绑扔到柴房,杀气毕露道:“说,谁让你害王爷?”
谷御医惊悚,发生什么事了?
十一不擅长审讯,通知让夜枭过来。
一个时辰以后,众人得到想要的答案,谷御医确实被收买了。
北境处在风尖浪口,朝廷为此焦头烂额,在这紧要关头没人敢明着要萧惟璟性命,于是这才有了更恶毒的阴谋,谷御医不但没提出要放松病人肢体,甚至还在医治时暗中施针造成肌肉僵硬。
久而久之,萧惟璟的肌肉会严重萎缩。
身体毁了,如同雄鹰折翼,再也无法翱翔,萧惟璟即使醒过来,亦会生不如死。
谷御医受人指使这事,沈宁并不知情,更没想到神兽们会如此机智敏锐。
庞德松等人商议,眼下王爷昏迷不醒,即使谷御医如实招供,幕后真凶也不可能认罪,此事还是等王爷醒了再做商议。
他郑重警告谷御医,想要活命就把嘴巴闭紧,否则不介意拉他全家出来遛遛。
谷御医吓得屁滚尿流,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只能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王妃果然厉害,回府第一天就勘破谋害王爷的阴谋,他们毒誓没有白发,毒药没有白吃。
屏退无关紧要之人,韩青迟疑道:“我们真要帮王妃和离?”
“等王爷醒了再说。”庞德松心里有打算,“王妃并非普通女子,性情刚烈敢爱敢恨,新婚进府受了折辱,这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可不得王爷跟针尖对麦芒么?
等王爷醒来,咱们劲往一处使,争取王爷王妃早日琴瑟和弦,到时睡同一张床上,王妃可就是自家人了。”
女人嘛,别看现在水火不容,等发生关系就会变了,何况王爷非池中之物,像他如此出类拔萃的,试问天下女人哪个不喜欢?
韩青深感认同,“王妃亦非池中物,若她能跟王爷携手,何愁大业不成?”
庞德松点头,“所以,咱们替得王爷王妃扫清障碍,非但不能和离,还得血肉相融无法剥离。”
老吴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