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惟璟的说辞,沈宁觉得搞笑。
“王爷,我早就说过,你要看我不顺眼直接咔嚓了,要么给和离书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而不是一再纵容别有用心的女人来糟践我。”
萧惟璟反问,“你将这事上纲上线,难道不是在糟践我吗?”
“我上纲上线?”沈宁冷冷盯着他,“那她无中生有呢?”
“王妃,此事确实春桃鲁莽了,但其中有误会。”
林婉月挣扎起身,更咽着声音解释,“春桃她本意是好的,只是看花了眼,误以为你被他们绑架。”
呵呵,白莲花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啊。
反正有官配护着,她怎么说都可以,沈宁并没有打断她。
“刚掌柜的也说了,到饭点人山人海的,或许碰巧你跟他们前后脚进来,而你崴了脚神情痛苦,春桃误以为你遭土匪绑架,这根本就是场误会……”
沈宁鸟都不鸟她,嘲讽的眼神盯着萧惟璟,“王爷你相信吗?”
萧惟璟脸色难看至极,“此事到此为止。”
“她怂恿贱婢泼我脏水,就这样算了?”
“你有何证据说是她怂恿?”萧惟璟双眸发冷,“再者,你都将人打开瓢了,还想如何?”
行吧,谁让话事权在他手上,而沈宁的头还不够铁。
“王爷既然愿意带这顶帽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宁抬脚往外走,跟林婉月擦肩而过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喜欢他想独霸是你的事,我对他一点都不感兴趣,你要有本事让他写和离书,我谢你八辈祖宗,早晚给你上三炷香。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不有他护着你,我捶死你比捶野狗还简单。”
额头青筋暴起的萧惟璟,“……”当他是聋子听不见?
沈宁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婉月被她挑衅的话气到抽搐,刚想向萧惟璟哭诉,却见他神情冷漠至极,便知道他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解释。
本该胜券在握,却输得一塌糊涂。
林婉月欲哭无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得抱住春桃哭泣,“春桃你醒醒,不要吓我……”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
楚楚可怜的林婉月孤立无援,只得哀求萧惟璟,“王爷,求求你救救春桃。”
萧惟璟并不昏聩,冷眼睨视血泊中的春桃,“不过是个搬弄是非,尊卑不分的贱奴罢了,我晚些给你拨几个调教好的。”
林婉月泪眼朦胧,紧紧抱着春桃不放,“王爷,春桃关心则乱,才会犯下大错,可她打小陪着我长大,更曾数次救我性命,虽说是身份低贱的奴才,却胜似我的亲人。
王爷我求求你行行好,就救她一命吧,等她保住性命,你要怎么惩罚她都行。”
并非她舍命保春桃,而是身边只剩她了,如果王爷派新人过来,她们自是听命于王爷,哪能当作心腹使唤。
萧惟璟的心渐冷,“你确定要救她?”
林婉月心乱如麻,只能硬着头皮。
萧惟璟让护卫送春桃到医馆,望向林婉月的眸光深不见底,“好自为之。”
他没有搀扶她,而是命人送回府。
离开客栈,萧惟璟翻身上马前往军营,“找处僻静的宅子,墙高院深够安全的。”
初九诧异,“王爷要选别院?”
“给林婉月。”
萧惟璟还没想好,但有备无患。
以前的林婉月温柔懂事,可自打沈宁进门,她就逐渐面目狰狞。
他不懂女人的感情,为何撞到一块就得你死我活?
林婉月跟沈宁撕咬起来就像两条疯狗,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关键她们互咬也就罢了,偏偏疯起来连他都照咬不误。
沈宁就算了,毕竟是沈怀仁派来监视他的棋子,可林婉月呢?
一而再,再而三践踏他的底线,为了斗倒沈宁屡次无视他的尊严跟脸面。
走上今天这条路,他注定不能儿女情长,更无法选择进或退。
若退了败了,除了自己会粉身碎骨,站在他身后的人亦将血流成河,白骨森然。
可林婉月是他带进府的,真要把她送走,以后她该如何在林家讨生活?
一时间千头万绪,萧惟璟不知从何谈起。
他不禁想起当年的她,在他濒临死亡之时,那道鼓励他不要放弃的天籁之音。
为何曾经的善良,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
沈宁离开客栈,脚步匆匆。
竹青自责不已,连连道歉,“小姐,我不该离开你身边的,没想到林婉月会如此恶毒,竟然时刻都想着害你。”
“与你无关,别往心里去。”
今天多亏了竹青,要不是她打瞌睡送枕头,萧惟璟不一定会来。
虽然他仍袒护林婉月,但两人显然起了嫌隙,若林婉月非要继续作死,雌雄反派官配迟早会散伙。
萧惟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