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不是一个傻白甜,在没有看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她对我始终还是将信将疑。
我承诺姜然,只要这个线人的任务完成了之后,我就会立马给他恢复警籍,到时候,她自然能够明白一切,当然了,为了让她能够暂时相信我,我还将我和林叔的通话记录给她看了一眼,毕竟我可不想在一个队里,时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如果你还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这个房子,这个房子是上一年我们的安全房,不过你也知道,用过的安全房我们从不会再用,但是这间房却一直闲置到现在,也就是说,这个房,还有他的任务在,我为什么会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姜然你是一个聪明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缓缓地将这把钥匙放在了桌上,今天之后,我想,这房子……我们也不会再用了。
姜然也知道规矩,对于项林的身份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默默的将我枪内的子弹重新又装了回去,而她,则在数秒之内,将自己的枪又重新组装完毕。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那个人,伤的严重不严重?”
“没有伤及要害,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能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哪怕去死。”
姜然抿了抿嘴,而后点头说道:“对不起,今天是我莽撞了,差点暴露了他的身份。”
“没事,今天换成任何一个警察,都会有这个怀疑。”
我按了按太阳穴,现在,只希望项林没事,并且,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知道徐敏死亡的事情。
在这个时间节点,徐敏的死对于项林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和姜然回到队里的第一时间就将枪械归还至军械室,而后,我们二人直接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此时,蓝鲸正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我的沙发上,而她面前,还摆放着一瓶83年的茅台和一份验尸报告。
见我和姜然进门,蓝鲸只是微微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公费恋爱,可真有你们的。”
其实在我看到这瓶茅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瓶茅台是林婶那时存了三个月的工资买下来的,因为那时我刚入职刑侦大队,和队里的人都不太熟,她知道陈源平日休息的时候喜欢稍微喝点,就准备让我拿着这瓶酒送给他,希望他能好好关照我。
当然,我并没有按照林婶说的这么做,因为那时的陈源已经把酒戒了,再加上这于理不合,毕竟我们是警察,哪能上来就收受贿赂?陈源就算收,我这也不太想送。
所以,我就把这瓶酒当成了我的入职礼物一直放在身边,直到陈源牺牲,我就将这瓶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酒一直放在了他的办公室。
哪成想,这瓶酒还是没有保住。
“你……你……你……把酒给我放下。”我脸色微红,指着蓝鲸便有些脑充血的说道。
可此时的蓝鲸哪会搭理我,只是朝我挥了挥手,玩味的说道:“这酒放在这里,不就是给人喝的吗?我喝了它,它才有价值啊。”
说完这句话,蓝鲸继而又倒了一小盅茅台喝了下去。
如果那时眼神能够杀人,蓝鲸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我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将这瓶茅台给“抢”了回来,而后直接就将它“丢”到了保险箱内,直朝蓝鲸没好气的问道:“说吧,今儿个来我办公室,干啥来了?”
“小气劲,这是徐敏的验尸报告,有些东西,我还是要跟你们嘱咐一下。”见眼前的茅台被我锁进了保险柜,蓝鲸顿时也没了兴致,立马吧唧嘴了一下,顺手便将这份报告丢到了我的手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这报告,按照报告中所述,徐敏的死亡原因是窒息。
蓝鲸在其喉管以及食道内发现了存积的血液,而其血液也早已凝固,也就是说,徐敏在死亡之前,曾经有大量的血液流入喉管以及食道,从而导致其窒息而死。
蓝鲸对比了徐敏舌内的咬痕以及徐敏的齿痕,也确定徐敏的舌头,是自己咬下来的。
但当我顺着这报告再看下去的时候,却让我大为吃惊。
徐敏周身上下除了比比皆是的伤痕之外,还有几十处旧伤,甚至连她的下身都满是针孔。
“这些旧伤,是怎么回事?”我翻阅着报告,顺势抬头,朝着蓝鲸问道。
后者喝的脸颊有些微红,一个二郎腿就朝其面前的茶几跨去。
“我不是写的很明确吗?这具女尸的头顶有一百六十五处针孔状旧伤,其臀部“局部地带”还有两排并不对称的针孔,针孔差不多有一厘米左右的直径,应是曾被人缝合过后,而留下的痕迹,还有,在该名女死者的十二指肠里面,我还发现了一根已经完全锈掉了的绣花针,这跟针应该不是近期才被放置进去的。”
我和姜然对视了一眼,很显然,我们都不相信,一根绣花针,竟能在一个人的体内存在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这眼神,怕不是在质疑我?”
我白了蓝鲸一眼:“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