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医生下手也着实有些重,直接拿着酒精棉朝我伤口上怼,疼的我一个激灵,差点儿当场去世。
“大夫,轻点儿。”姜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让那医生轻一点儿。
“我记得,你怕黑。”我看着姜然,依旧没让她回避我的问题,继续问道。
其实我和姜然早就认识,我记得,我和她认识那会儿我还在上高中,那时,我邻居家的孩子被拐了,就在没有获得警方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去查了这个案子。
只是没想到就在我快要解救那孩子的时候,竟然被人贩子发现了,后来,我就被他们抓到了东郊外的一座山里的防空洞里面去了。
后来,他们又抓了一个女人过来,当时那个防空洞里面又黑又潮的,那个女人又怕黑,在黑暗里,她说话的声音都非常微弱,那一双无助的手更是无时无刻的不抓着我的袖口,就好像生怕我突然走了一样。
我们在那个防空洞里呆了两天,警方也是跟着这个女人留下的记号找到的我们,找到我们的时候,姜然还发着高烧,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拉着我的袖子,无奈之下,我只能陪着她去了医院。
那个时候,我们互相留下了我们各自的QQ号,我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做姜然,也是一个超级刑侦爱好者,不过这个女人性子寡淡,也很少会主动联系我,再然后,她就出国了。
再次相遇,应该还是我大学毕业了吧,我被学校推荐来到的刑侦大队,在刑侦大队里面,我又遇到了她。
我见过很多人,只是姜然,似乎有些特别。
“想什么呢?”姜然此时早已从医生的手上接过酒精棉,只见她慢慢的给我擦拭着伤口,似乎怕是一不小心就会弄疼我一般。
我抿了抿嘴,随即回归正题,轻声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的?”
姜然一边给我擦拭着伤口,一边开口说道:“彼岸花不是偶然,方源跟我说过你的事,当年的凶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找到,这个时候,彼岸花又再一次出现,我怕,他已经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你就抹黑找了过来?你是怎么想的?”我皱眉问道。
我见识过姜然在黑暗中的状态,全身发抖,呼吸无力……
可即使是这样,她居然还……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江野打过来的。
电话中,江野的语气异常凝重,他告诉我,死者的身份查到了,是隔壁市的一个叫做王贵的男人,而这个王贵,就是……王寒的亲生弟弟。
听到这里,我眉目微皱:“确定?”
“嗯,我们在停车场的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一个皮箱,箱子里面都是行礼,还有一个钱包,钱包里面就有王贵的身份证,我对比过上面的照片才确定的王贵身份。”
江野告诉我,王贵的脸只被划了一道口子,应该是我们去的太早,凶手还来不及制造和王寒一样的案发现场的缘故,而监控室内的监控虽说拍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开着一辆奥拓进入停车场,但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是呆着口罩和鸭舌帽的,根本没有办法分别这个男人的容貌。
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今天凌晨十二点五十八分进的停车场,之后这辆车也没再出来过,路面监控也是,几乎没有拍摄到这个男人离开时的画面。
至于我所说的那几条小道,江野也尝试着衍生查看,在接连这几条小道所有有监控的路面调取监控,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蓝鲸这里呢?”姜然帮我拿着电话,我轻声问道。
“蓝鲸这里就比较复杂了,蓝鲸说,死者周身都有非常严重的创伤,而且都是近几个小时才造成的。”
“具体情况?”我皱眉问道。
“死者全身都有钉子痕,蓝鲸说像是用过铁处女后的创伤,死者的十根指甲全部都被拔掉了,手指间还有十根长达十厘米左右的钢针被发现,还有死者的喉部,有被反复用麻绳勒过的痕迹,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惨,这要放在以前,得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才能用这么多刑罚啊?”
“真正死因?”我继续问道。
“哎,蓝鲸……”
话筒内传来江野的惊呼,紧接着,蓝鲸的声音赫然在我耳边响起:“除这些外伤外,我在死者的私密部位还发现了数以百记的针孔,针孔处还残留着一些不明液体,从气味上来分辨,应是百草枯,死者双手局部发黑,口吐鲜血而不止,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应该是百草枯中毒所至。”
“百草枯?”
“至今为止,在医学上攻克百草枯还属于一个无解题,死者私密部位的针孔注射时间一致,至于计量多少,什么时候毒发,我还要将死者带上去之后进行化验,再用公式来计算给你,但死者死亡的确切时间,应该是今天凌晨的四点三十五分,也就是你进入案发现场的五分钟之后,还有,我在教堂那具尸体的体内,也发现了少量的百草枯,具体的,等我报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