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酒气实在重得令人难以忍受,骆斐翎几乎摒住呼吸才没被熏倒,但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现在更加痛苦了。
她使劲挥动手臂,谁知他抓得非常用力,挣扎了好几下竟然都没能摆脱。心里不由害怕起来,骆斐翎此时盼着谁能来救她,一边更加大力地去掰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视线中出现了另一只手——熟悉的,修长干净的手。
它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对方的手从她胳膊上拉了开去,直接拦住了男人的冒犯。
骆斐翎只听到头顶传来男人淡然冷漠的声音:“请问这位先生,要对我的女人做些什么吗?”
醉酒的男人顿时哀号一声,往后退开。
骆斐翎这次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是刑天。她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依旧和平时那般舒缓清晰,但又好像带着一股浓重的逼迫感。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正想去看他的表情,刑天一转身,就拉起骆斐翎一声不响朝前走去。
他走得很快,骆斐翎几乎跟不上他的脚步。而抓着她的那只手,也不住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握碎一样。
刑天借了酒店的一个空包厢的卫生间,关了门两个人都靠在门上。
晕着的骆斐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暧昧的空间——若刑天心怀不轨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她用冷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打开语音备忘录简要的说了几句和工作有关的内容。在锁上手机的那一刻,骆斐翎一个歪歪倒倒的箭步冲向马桶狂吐。
刑天见到这一幕,微微皱眉,从公文包里掏出了餐巾纸和矿泉水。
他可不记得她有这么大酒量的啊,她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练出来的呢……
骆斐翎吐干净之后盖住马桶盖,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尴尬。一旁的刑天把手中的餐巾纸和水塞给她,等着她漱口。
是不是因为与他很熟悉,知道他的可靠就放松了警惕?骆斐翎默默的想。
两人离开卫生间后,此时客人们都已经走了,刑天用力地拉着骆斐翎出了大厅,正好撞上了刚买醒酒饮料回来的张晓。
她原本的笑容在看到刑天和骆斐翎后,僵在了脸上:“骆总……”
“我送你们骆总回家。”
刑天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扶着腿软的骆斐翎就走了。
他因为要开车,不愿找代驾,所以在饭局上死活没有喝酒,所以整个人很清醒。但也因此惹了不少客户心里不痛苦。
车子发动后,刑天却发现骆斐翎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樱桃小口微张,眼睛全闭着,睫毛微微颤动——睡的很沉,却不安稳。
她虽然个子高,却不重。也许和他力气大也有关系……他拿好钥匙抱着她之后还能勉强用钥匙开门。刑天自认自己动静不小,她居然一直不醒。一旁的猫也懂事,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