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高凤哈哈大笑起来,这爽朗愉悦的笑声透过门缝传到了门口裴歌的耳朵里。
只见裴歌威猛身躯突的颤烈一下,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身后。
麝月与他反应一致,只是裴歌是诧异加不敢置信,而麝月则是高兴,高大人如此高兴就代表她的消息派上用场了。
裴歌把耳朵凑到门上想仔细听听门里的声音,可听了一会却安静的犹如没人一样,他正欲推门偷看,门从里边突然拉开。
他弯腰屈膝做偷听状与对方面面相觑。
“裴大人,你这是?”林檎婉一拉门就如此一幕,眼神奇怪的看着他。
裴歌尴尬咳嗽一声,直起腰来:“东西掉了,我捡一下。”
林檎婉低头往地上看并没有东西,掉了什么?空气?
她识相的给他让了位置,让他好好找,然后自己转身向桌案后的人福身行礼:“小女告退。”
高凤只给了她一个淡淡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光。
林檎婉接触到他此番眼神转身逃似的拉着麝月逃了。
她们刚走没多远就被人叫住,原来是裴歌询问她们是否需要马车。
有马车岂有不坐的道理,林檎婉点头道谢,很快她与麝月便回到了林家。
刚才在马车上时麝月就发现林檎婉的头发是湿的,而且有些散乱,她欲问,可从上马车后林檎婉就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心事重重的,她便没问。
现在安全回到院子麝月边给林檎婉擦拭湿哒哒的发丝边问:“小姐这是怎么了,头发湿成这样。
正在愣神的林檎婉被她一问反应过来道:“被高凤扔水里了。”
“高大人?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在屋里站着下一刻就在浴桶里,跟见鬼似的。”
林檎婉一把抓住麝月胳膊,睁着眼睛看着她:“你知道高凤与我说什么了不?”
麝月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提及此事林檎婉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他说他要帮我处理掉我的婚事,麝月我可以不用嫁了。”
“真的吗!太好了小姐。”麝月也露出了笑容,难掩激动:“奴婢在外面就听见高大人的笑声,奴婢还是第一次见高大人笑如此开心呢,他是不是很满意小姐的消息,这算是给小姐奖赏。”
麝月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因为林檎婉也不知道。
高凤笑的那一刻她才是最诧异的那个人,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她以为高凤会告诉她为何他那么高兴,笑的那么开怀,可直到最后高凤也没告诉她为什么。
他只是笑,笑过后便盯着她看,林檎婉现在想起他那个眼神还心有余悸,彷佛自己被恶鬼盯上已成了对方的囊中之物一般。
“他今天奇怪的很。”林檎婉眼神无焦距的回忆道。
麝月不懂:“怎么奇怪啦?”
林檎婉眼神聚焦,望向窗外:“不知道,就是奇怪,说话做事都很奇怪,他问我香不香还问了两遍,我不回答他就不高兴,是不是很奇怪?”
麝月努努嘴继续给林檎婉擦拭头:“许是小姐多想了也不无可能。”
“但愿吧。”林檎婉何曾不想是她想多了,可高凤的眼神掠夺性那么强,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奇怪,她消失的那段记忆到底干了什么竟让对方漏出那种眼神。
“五小姐在吗?五小姐可在?”
院子门口有人在喊,麝月推门出去。
”谁啊。“她拉开门就看到杨婆子端着手站在门口,立马收了笑意警惕的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杨婆子以前来这落杏苑哪次不是神气昂扬的,不作践林檎婉几次都不乐意离开,近日林檎婉得了王员外府这门婚事,身份不同往日她也不敢在与往常一样欺辱对方,今日传话前夫人还特意交代她安分点,遂她只能和和气气的。
虽然不爽麝月的态度,却只能忍着火气笑道:“请问五小姐可起了?”
麝月没好脸色给她:“没起。”
瞧着杨婆子黑成锅底却不得不笑的脸色麝月就畅快,小姐与她说了,她门如今身份乃是王员外的人,这些个恶婆子不敢动她不用怕,被这些个婆子欺辱那么久,如今终于是舒坦一回了。
但她可不想让杨婆子一直在院门口等,她是瞧着这人就烦,哪怕对方站在门口看不到也一样,于是又道:“杨婆子不妨把事情告知于我,待小姐起了我转达也是一样的,如何?”
杨婆子自然是乐意的,她可不愿意在门口挨冻,笑道:“夫人让我来通知五小姐一声,今晚可是有重要的小宴,怕五小姐忘了这才让老奴来提醒,顺便告知五小姐收拾好一些,莫丢了林家的脸面。”
她扯着破锣嗓子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是说给麝月听的还是说给屋里的人听的,她吼完后麝月瞪向她恨不能把她乱棍打死。
瞧着她吃瘪的表情杨婆子笑眯眯的望着她阴阳怪气笑道:“瞧样子五小姐很是满意这门亲事呢,老奴还一直与人说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