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记仇?”
贺馨哪里听不出来她阴阳怪气的话,抬手就去挠她腰间软肉,林檎婉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有这么一手,手脚并用去防,结果防到最后也没防住,被对方挠的咯咯直笑。
这一通闹后,二人之间哪里还有刚开始的冷凝气氛啊,若不是林檎婉笑的太急惹了咳嗽,贺馨还得跟她闹上好一会才会作罢。
林檎婉咳嗽完抬起脸,脸红的跟天边彩霞似的,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咳嗽的,但与她平日里的苍白面容比起来,却是难得的好颜色。
贺馨一直在给她顺气,担忧的语调都变了:“都怪我都怪我,你身子不好还闹你。”
林檎婉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擦了擦嘴角安慰她:“我这是自小落下的毛病,没事的。”
“我屋中有一些补药,回头我遣下人给你送来,你这咳嗽起来可不像没事,可找大夫瞧过?大夫如何说?”
“肺上有些毛病,大夫说好生调养能好,这两日我也按时吃着药,放心吧。”
药她确实吃着,但能不能好她就不知晓了,毕竟神药进了肚子也没起多大作用。
听闻过肺病的厉害,贺馨半信半疑瞧着她:“你可不许骗我。”
“骗你作甚,真的。”
怕贺馨追着这事不撒手,林檎婉连忙换了话题:“岁安,你今日怎有空来瞧我?家中事忙完了?”
她可没忘那日她走时说的话,说她家中出了事,如今看来是解决完了。
贺馨点点头,没有隐瞒她,把她那日为何哭还有她那短命夫君所做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本就心有郁结,人前轻松不过强忍欢笑,如今说出来倒舒坦许多,说完后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两大杯茶水。
林檎婉不曾想她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怪不得那日她会哭的那样惨,恩爱夫君搂着其它女子葬身火场,若是她,她想必会哭的比她还惨。
想起那日对她说的话,林檎婉心头可不是滋味了,自己那日那话如今想来真的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我不知晓竟是这样,那日还对你说那样的话......”
她有些自责,但随即她便站起身来,从床底翻出一个红色包裹,小心翼翼的拿到贺馨跟前打开,漏出包裹的严丝合缝的那块东西。
竟是一块翠白暖玉的镯子,在贺馨疑惑地目光中她拉过她的手然后把镯子套到了她手腕上,着实把贺馨吓得不轻。
贺馨自小生在在优渥环境之中,金银珠宝见过的不知几何,这青白暖玉的镯子入手温润,雕花精美,哪怕不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也绝对价值千金,如此贵重的东西她哪里能莫名其妙的收下,抬手就欲拔下来。
林檎婉一把按住她的手:“你收下吧,就算没有那日的事,这镯子我也打算送你。”
贺馨迷茫看着她,不明白林檎婉为什么一下子就送自己如此贵重的礼物,按理说她不论作为长辈还是条件都应该要先送礼才是,如今倒先收了对方的礼。
“这镯子本是一对,可惜有一只不知丢子何处了,如今剩的这一只保不准哪日也被抢了去,送与岁安你,也算给它一个好归宿,你可不许嫌弃它,礼轻情意重.....”
话没说完就被人抱了个结实,林檎婉眨巴两下眼睛,她好像被“轻薄”了呢。
“这礼物是我收到过最好最好最好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一定会一直戴着它。”
贺馨放开林檎婉,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有些话她不需要问她也知晓。
卿卿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中,她那姐姐与外甥女明显也不善待卿卿,她能在如此条件送与她如此昂贵的礼物想来这个东西对她定是意义非凡,许是她娘亲所留也不无可能。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卿卿以真诚待她,她亦不能负她。
贺馨低头从腰间取下挂着的玉佩,塞到林檎婉手中:“既然卿卿你送了我礼物,我自然也要回礼才是,只是近日家中丧事,着素净,身上只这一块玉佩稍值些钱,你先拿着,过两日我再来找你,到时我给你个好东西。”
看着手中成色极好的玉佩,林檎婉哭笑不得:“就这玉佩就很好。”
她本也没想让她回礼,她手中这玉佩在贺馨眼中可能不值什么钱,可在她眼中,是千金她都不换的东西。
“你不许拒绝,我贺馨的金兰姐妹自然得拥有最好的东西,这玉佩算是利息,你留着傍身,我出入林家不便,也不能常常来看望你,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她说的真诚,林檎婉感动不已,点点头:“我会的。”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她笑道:“也不是不能常来。”
贺馨狐疑瞧着她,见她如扇睫毛轻轻晃荡两下,朝自己狡黠笑道。
“就是要委屈岁安绕个远路才是。”
林檎婉有意卖关子,可把贺馨急坏了,差一点又上手挠她,忙问是什么法子。
而林檎婉的法子便是她经常偷溜的小门,那个门偏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