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林檎婉皱眉很想让她闭嘴。
可费了一番功夫竟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头似被千斤压了一般又痛又沉,哭声从一开始的虚无缥缈渐渐拉进,最后响彻在她耳旁。
黑漆梦中也瞧见一丝亮光,林檎婉朝亮光走过去,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姐......小姐,你不能丢下奴婢啊,小姐......奴婢给你买了烧鸡,你还没尝到呢,你怎么能丢下奴婢啊,小姐啊!”
林檎婉终于知晓自己在梦中听到的哭声是从何而来了,原是麝月趴在她床头哭的撕心裂肺。
她本想说她没事,可嗓子发干,唇似黏住了一般毫无气力,此次这病来势汹汹,她已好久未曾发过病了。
麝月哭的鼻涕眼泪直流,眼睛肿的跟个大包子似的也不知晓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她却猛地站了起来,不曾看床上的林檎婉劲直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个东西。
林檎婉还在纳闷时,她却转头又回到了床前,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中的东西丝毫不曾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睁眼了。
只见她缓缓打开手中荷叶包着的东西,一股香甜肉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檎婉虽病着,可常年没有油水的她还是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心想这丫头没白疼,知晓她最爱吃烧鸡,知她行动不便立马就送到嘴边来了。
可下一瞬,肉确实送到嘴边了,只是,不是她的嘴罢了。
麝月大啃了一口烧鸡,啃得满嘴流油。
林檎婉:?
麝月边啃边哭囔着,好像这烧鸡是断头之前最后一餐,吃了好上路:“既然小姐弃奴婢而去,那奴婢便吃了这烧鸡然后就随小姐而去,小姐你等着奴婢,奴婢马上就来!”
说着她又啃了两口,然后好似吃的太快噎住了,她一瞬间脸憋得通红,捶胸顿足间赶紧去倒茶。
林檎婉:......
她真怕她还没死,这丫头就把自己给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