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你刚才说街上铺子走水是高指挥使派人去灭的火?”
突然林檎婉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麝月重重点了点头,不知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问起走水,难道眼下不是解决嫁王员外的事最大吗。
林檎婉低头又思索了一会,径直走到床边,悉悉索索摸索了半天然后拿出一包手掌大小的东西。
麝月疑惑的歪头,这东西她好像见过啊。
还不待她印证心里的想法林檎婉就已经打开了包裹。
是一些银叉子与一块银镯子,中间还有一块用红布包裹的东西,似乎很贵重,包裹的很严实。
似被踩了尾巴的小猫,麝月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小姐,你拿这个是要做什么!这是姨娘留给小姐真正的嫁妆,快收起来,莫要拿出来!”说着麝月就要上手去把包裹装起来,杨婆子不知走远没走远,万一突然回来,怎么得了。
林檎婉却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这些年,娘亲留给我的东西全部被抢走,不论再艰难我也未曾有动这些东西的念头。
本想留这些东西以后嫁了人不至于太低人一等,可如今却没法子了,眼下就算不动这些东西,到时入了王员外府,这些也不过是些垃圾东西。
这镯子我暂时不动,这些银叉子你拿着,去找个典当行典当了,到手的银子你拿去打听打听高指挥使的行踪,顺便在帮我买几样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麝月若是还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图那真的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她眼睛顿时睁大眼泪都不流了又惊又喜:“小姐,你这是,这是想通了?要去勾搭高大人吗?”
随即一拍大腿:“对啊,奴婢怎么忘了,若是小姐跟高大人好了,便是高大人的女人了,谁还敢动小姐。”
“什么勾搭。”林檎婉扶额:“这是下下策了,成功的几率一成不到,狗急了还跳墙呢,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也得试试了。”
“奴婢现在就去!”麝月擦了把鼻涕作势就要往外跑。
“你如此猴急做什么!知晓我要买什么吗?”
麝月又连忙返回来,眼巴巴望着林檎婉。
瞧她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林檎婉一阵心疼,若有机会她能脱离林家,与麝月去一处偏僻乡下买一处小院,养两三只小鸡,就算每日粗茶淡饭,她也愿意。
但有些事终是奢望,她现在自保都难。
“你凑近些,我要的东西不多,我与你讲两遍,你记住就行。”
麝月忙凑了上去。
杨婆子在林檎婉处摆足了架子,满心遂意回到雅安院交差,陈氏正拉着林容音唠家常,听闻林檎婉一没哭二没闹接受了嫁给王员外的婚事,心头满意林檎婉的识相,料她也不敢不从。
随便赏赐了杨婆子点吃食,杨婆子便屁颠屁颠退下了。
昨日林容音受了惊吓,今日脸色有些憔悴,却也难掩风华,听闻杨婆子说的话,眼中有片刻惊愕:“王员外?可是那娶了十五房美妾的王员外?”
陈氏剥了金橘递给林容音,林容音眉头微撇,似有些嫌弃,可面上不显接了过来,但并未放入口中。
陈氏并未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嫌弃,只当她胃口不好,于是擦擦手笑道:“自然是那个王员外。”
“可他已经七十岁了,母亲为何要把五妹嫁给他?”
自家女儿纯良,想不到这其中弯弯绕绕也是情理之中,陈氏便与她解释道:“你大伯父去了后,整个林家岌岌可危,你父亲这家主位置坐的也是摇摇欲坠,那些个外戚各个都想分一杯林家的羹,外头人说咱们二房恬不知耻,踩着你大伯父尸骨管上了这林家,以前与林家交好的那些世家都瞧不上咱们二房,你爹与我也是没办法了,若再不拉拢点势力,林家便要被世家除名了啊。”
“本来想借昨夜宴席拉拢各方势力,再讨好一下那高大人,可好好的宴席偏偏被那王家子给毁了,真是天要亡我林家啊。”
陈氏幽幽叹气,好像把林檎婉嫁给那王员外是没办法,林容音虽不齿自己爹娘所做之事,可细想却也觉这是最好的法子。
那高大人身份尊贵,一邀可,再邀怕是不行了,昨夜宴席还那样收场,想来高大人对自己也留下了不好的印像。
想起昨夜的惊鸿一眼,林容音脸上微微发烫,那样好看的男子还那样有势力,她就该配那般男子。
这两日她还需前去赔个不是才好,顺便致谢。
没注意女儿的走神,陈氏继续悠悠道着:“那王员外虽没啥实权,可他终归有个员外的身份,此人还颇为奸猾,手上生意甚广,很多世家都是与此人关系颇深,你爹与我就是看上此人的影响力,若是拉拢了此人结了姻亲,此人向着咋家,外人总归有些忌惮的。”
端起手边热茶小酌一口,陈氏舒坦的展了眉目:“也不求此人能带来多大利益,只需借他之力宽松个几月,你大哥那边便能得了空暇,待你大哥回来,我与你父亲这家主位置便也坐的稳当了。”
话至此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