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被侍卫们簇拥着进了大殿之中,清远将军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带着自己人出宫去了。
天泽两人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但有种预感一定有阴谋,两人从山墙处转了出来,看看左右无人穿过了大殿侧门,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什么人,站住。”
天泽二人一闪身躲进了一个柱子后面,只见两个内卫提着灯笼朝这边过来,“我明明看见有两个人影过来,怎么不见了。”
内卫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只好继续向前走,“兴许是我看错了?”此时雨廊边上的洗墨湖之中突然扑楞楞地飞出了一只野鹤来。
自东向西很快就消失了,内卫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东西,吓我一跳,多事之秋有点草木皆兵。”
两个内卫摇着头向前走,没想到其中一个突然后颈剧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另一个大惊失色正想大喊救命,就觉得脖子下一凉,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刀刃就逼在了他的咽喉处。
天泽二人一人一个收拾了这二人,将他们迅速拖到了偏僻处,“说,凤倾华被关在哪里
?”
这个内卫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大侠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天泽用上一用力,“再说一遍。”内卫的脖子上就有了一道血迹,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就觉得脖子剧痛一下,顿时魂飞天外。
“我说,我说,她跟元莫寒都被关在了大牢之中。”
天泽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温白果然是个白眼狼,竟然将夫人真的关了起来,他心中恼怒,“你们的主子恩将仇报必遭天遣。”
内卫哭丧着一张脸,“不管我的事,君上的事情跟小的无关啊,我也是混口饭而已。”
天泽想了一下,还是不累及无辜之人,他反转刀背在其颈后一拍,此人也昏了过去。
两人迅速将他们的衣服换上,“走,我们去大牢之中。”
天宝皱了一下眉头,“哥,我们两人是不是太少了,想劫天牢这不是送人头吗?”
天泽拍了一个他的头,“你想什么呢,我们只是去打探一下情况,哪个要劫天牢,就凭你这样的还是我这样的?”
天宝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摸了一下后脑勺,尴尬地笑了,“哥你怎么不早说。”
“我们要小心一点,最好
是能见上夫人一面,夫人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要进去啊,那我们还能出的来吗?”
“你在外面望风接应,我一个人进去。”
“哥,那你要小心啊。”
两人对大牢也轻车熟路,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大牢的附近,远远望去这里戒备森严灯火通明,外面的内卫至少有好几百,天泽两人躲在了阴影处,“这可怎么办?我们明显是进不去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而此时的大牢之中,凤倾华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眉眼冷峻,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自己就从一个贵客变成了一个阶下囚,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一直到现在她还有点不敢相信,为什么温白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自己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她一直以来都相信人本善良,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前后相差这么大的人,温白之前的音容笑貌都还历历在目,每次见到她还有战北霄都极其恭敬,就连登基之后在新政问题上还一直虚心请教她。
她时不时地望一眼牢门口,潜意识里觉得温白还会突然出现,来跟她说这一切都个误会
,只可惜地牢之中除了偶尔的滴水声外,就没有了别的声音,牢门口拐角处那一盏马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晃动着。
元莫寒看着她不住地冷笑,他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和疯颠变成了现在的不屑和无奈,现在他看着凤倾华心情复杂,心疼中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夫人,你还在看什么呢,我早就跟你说过,温白他就是个伪君子,他心里阴暗卑鄙,他既然做到了这一步,你还在想什么呢。”
他细长的眼眸微眯着,有一种未卜先知的优越感,“夫人真是心底良善,没有见过这人世间的丑恶,他们温家没有一个良善之辈,从温月烨到温琰到到温白,他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极尽嘲讽之意,凤倾华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冷冷地看他一眼,“元莫寒,你说够了没有,就你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桩都死有余辜,若不是我相救多次,你还会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元莫寒看到凤倾华那冷艳的脸庞还有轻蔑不屑的眼眸,一时竟有些呆了,之前从未见过她此等模样,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风采,他
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言语。
凤倾华也不再理他,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出去,她身上的药物全被收走了,但她的白绫由于是缠在腰间,温白倒是没有命人拿走,还有腰间那把匕首也还在。
她将匕首拿在手中,这不是一般的匕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