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将包袱打开,将那件斗篷展开,亲手给半夏披上,转过来给她将带子系上。
半夏本是一张清秀小脸,此时由于含情荡漾黑眸红唇整个映在雪白的领子里面,外面是大红色的织锦,红白相映美眸流盼,朔风都要看呆了。
“半夏,你真好看。”
朔风看着外面的月亮爬上来,一片银色洒下来,竹叶被风吹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半夏,别脱衣服,我们到外面走走。”
两人牵着手出来,半夏问起元莫寒来,“公子今天被将军和夫人一起赶了出来,他一定很伤心,唉,真是天意弄人,注定他要爱而不得。”
朔风摇了摇头,“那也不一定,公子刚回来时脸色是很难看,但后来他又高兴起来,还写了一封信给萧家庄,我亲手绑在了信鸽腿上放走的,萧家庄你还记得吗?前些年那个少年庄主来我们药谷采药,跟公子两人一起拜师学艺的师兄。”
半夏一下子想起来了,“公子怎么想起来给他写信,我记得当时他们之间关系并不是太好,两人经常因为一些药理吵起来,谁都不服谁。”
“公子写的什么我也没看到,看样子这位少年庄主又要跟我们
见面了。”
两人走到那片密林旁边,忽然一阵风吹过,半夏裹紧了斗篷,柔软的狐狸毛贴在脸上感觉毛绒绒的好舒服。
“朔风这件斗篷多少银子买的,穿上真的很舒服,比之前我的任何一件衣服都华贵。”
朔风看着她含羞带笑的模样,斩钉截铁道:“多少银子都值得,以后我的月钱都只为你一个人用。”
半夏伸手戳他的额头,“胡说什么呢,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自己养自己,用不着你养。”
“那我就养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男孩子像我,女孩子像你,我们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地,没想到我朔风也有这样一天,我也有娘子了。”
半夏跑过去打他,“你没脸没皮说的什么鬼话,你再胡说我打死你。”
朔风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夜色中一个少年穿着侍卫的衣服,一个姑娘跑的斗篷的帽子都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乌发,两人一前一后像极了一幅画。
竹院之中凤倾华还在摆弄着她的草药,战北霄由于白天过于情绪激动,蛊毒又开始扩散,他只好躺在床上休养。
刚才凤倾华已经给他诊了脉,又调整了药方,他现在喝过药之后感觉好
了很多。
他望着凤倾华那憔悴的身影心中疼惜,“倾华,你早一点休息,别熬太晚了,你的身体一定要好好保重。”
“什么时侯去雪山?我一定要陪你一起去,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偷偷溜走,我绝对不允许你一个人去冒险。”
凤倾华紧锁着眉头,自己尝试遍了各种药物都对这种蛊毒没有作用,看来雪山之行必不可少,但一想起要去跟元莫寒请教,她就马上画了一个叉号,不能再见他,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自己若是去找他不知道又要被灌输什么样的迷魂汤。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先休息,我再看看,若是能找到别的方法我们就不去雪山。”
战北霄无所谓道:“天下的大夫那么多,我们可以再请别的大夫看看,总有人会解这种蛊毒的。”
凤倾华其实想说,你不是大夫你不懂,医毒有几千上万种的方法,大夫不可能全都被记在脑子里,每个大夫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并不是随便一个大夫都能有元莫寒那样的见识。
但她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安慰道:“你说的不错,我明天就找别的大夫过来,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战北霄想起她
要一个人去雪山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准备一个人去雪山?你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而拒绝了元莫寒的同行,这份情我记下了。”
凤倾华摆着手,“你其实不必如此,我还要感谢你让我看清了元莫寒的真面目,若非如此在路上也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战北霄一提起元莫寒来就怒火三丈,“其实他伤不了我,我早就准备,让夫人担心了。”
凤倾华疑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故意要让我看到这一幕?你是如何算时间算得这么准,我若是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就受伤了?”
战北霄勾了一下唇,“那一定不会,我虽中了毒但我的身手灵敏度还在,一定会躲过去的,你若是不来,我们打起来时间一久我的毒被激发之后,他就有机会杀了我,不过他应该不会动真格的,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你。”
“他若是真的动手杀了我,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只能将你推的更远。”
凤倾华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她有点诧异地看着他,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是凤倾华先打破了沉默,“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认为,我真的跟他没有你想的那
么近,我只当他是朋友。”
战北霄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我只是不信元莫寒。”
凤倾华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