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不知道玦鼎在哪,他那个人神出鬼没的,怎么可能会把消息告诉我,我又不是他娘,你说是吧?”凤倾华道,说着伸手指着白霜:“不信你问它。”
莲降沉默不语,这几日在凤倾华这里,他确实没有发现玦鼎的痕迹。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等待上。
凤倾华见莲降没有反驳,继续采用怀柔政策:“不过你放心,白霜还在这,他肯定还会回来的,等回头我帮你劝劝他,让他务必帮你算算,怎么样。”
莲降眸色沉郁,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冷沉起来。
凤倾华抖了抖身子,转身进了屋子。
桌子上还摆着战北霄的书信,凤倾华打开书信,看完书信的内容,微微皱了皱眉。
凤倾华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想起身,真不知道战北霄哪里来的时间精力,真的是事无巨细,洋洋洒洒地又是好几页信纸。
幽幽地叹了口气,凤倾华坐起身,提起笔开始写着回信。
凤倾华拿着笔,详细地写着自己今天都干了什么,和谁说了什么话,以及莲降的事情。
写完之后,凤倾华数了数纸页,比战北霄多了一页,有些不满地嘀咕道:“明明我今天都那么
乖了,怎么还能写出这么多内容来,烦人。”
暗卫守在外面,接过凤倾华的信就消失在黑暗中。
凤倾华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糟了,刚才居然把莲降的事情也写了进去。
凤倾华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真是糊涂了,战北霄那么不待见莲降,指不定到时候写信怎么抨击自己。
“唉。”凤倾华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被战北霄洗脑了,说写什么就写什么。
凤倾华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愚蠢的人类。”白霜嫌弃地看着凤倾华。
凤倾华掀开被子,笑眯眯地看着白霜,“小白啊,你是不是不想吃肉了?”
白霜高傲地看了凤倾华一眼,转身慢悠悠地走到了一边。
啧,凤倾华挑眉看着白霜,白霜这样子一点都不像服软的样子啊!
淮北
“这村长你说是不是死脑筋啊?明明都已经答应了师兄要离开了,结果转头回去说做了个梦,被老祖宗骂了一通,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了。”景郁泡在河里跟树杈上的流影对话,黑夜里,这两道影子显得格外恐怖。
流影没有回话,视线一直观察着不远处。
那村长每天临睡前都会来这河边散步,他们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用王妃的法子,急病乱投医。
“快快快,他出来了。”流影低声说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脚步蹒跚的老人,隐到了树上。
村长拄着拐杖,眼神还带着困意。
河面上忽然刮起了阵阵冷风,河水开始不断翻涌着。
村长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你可知罪?”黑暗中忽然想起了一道愤怒的男声。
村长的脚步顿了顿,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谁?是谁在说话?”
一道人影慢慢地从河里露出来,披散着发丝,看不清面容,可能从河里出来的,还能是什么东西。
“我乃此地河神,尔等凡人见我为何不拜。”
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河神大人恕罪。”
“你可知罪?”河神的身影飘忽不定,似乎很是虚弱的样子。
村长神色慌张中还带着一丝迷茫,恭敬地磕了一个头,“还请河神大人明示。”
“你可知这大坝阻了我的气运。”河神幽幽地说道,“我素来庇佑你们河头村,如今你们恩将仇报,竟然拒绝搬迁,大坝不炸,气运不加。”
河神说着似乎更加愤怒,连
带着周围的树叶都跟着呼呼作响。
“河神大人恕罪。”村长伏在地上,急忙道,“明日,明日我就将村民全部迁出,还望大人息怒,佑我河头村。”
“此话当真?”河神的愤怒似乎缓和了许多,声音也平静了不少。
村长急忙点头,“当真。”
“如此便好。”河神的声音变得飘渺,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河水中。
村长跪在地上,直到水面再次恢复平静才起身,哆哆嗦嗦地往回走。
“出来吧,走了。”流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朝水里喊了一声。
景郁从水里探出头,喘着粗气,“流影,拉我一把。”
流影看了景郁一眼,轻轻一跃将景郁从水里拉了出来。
景郁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都已经湿透了,腰上还系着绳子。
看着景郁的样子,流影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还笑。”景郁恼怒地瞪了流影一眼。
流影抿了抿嘴,忍住笑,同情地看了景郁一眼,“这可是王爷的命令。”
景郁愤愤不平地理了理身上的脏污,转身就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