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软乎乎又有点恼怒,像只炸毛的野猫:“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不是不想理我的吗!你走开!”
独孤澜殇垂了眸。
他何时说过不想理她?这只小蠢猫,自己喝醉了,就把什么都推卸到他身上。
独孤澜殇眯起眼睛,微微俯身,神色危险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声音隐忍沙哑,磁性低沉的格外好听:“阁楼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你要本王去哪儿?”
啊?
穆涟漪顿时惊呆了。
醉意醺醺的她,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又抬头看了看他。
然后眨眨眼睛:“那、那我回摄政王府去。”
于是她准备掀开被子,独孤澜殇面色一白,被子下面的她不着寸缕——
就在这时,某暗卫的脚步声响起:“主子,属下可以进来吗?”
暗卫说完,径直推了门——
他做了摄政王殿下十几年的暗卫,独孤澜殇默认暗卫们在禀告事情之时,可以直接进门。
禀告,只是提个醒。
独孤澜殇平日里不太注重这些礼仪,那暗卫还以为今日与往常一样,所以想也不想,就推了门。
在听到门发出‘咯吱’一声的时候,摄政王殿下脸色猛地一变,狠狠将穆涟漪压倒,用身躯遮挡住她的身子。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暗卫脸色一红,发出一阵尖叫,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时候,立马伸出爪子捂着眼睛:
“啊啊啊啊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主子,您继续!!属下、属下没什么大事!明日禀告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穆涟漪被这一声大吼惊醒了:!!!!
发生了什么??
她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暗卫落荒而逃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听着都觉得疼。
然后才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怎么在一个男人怀里——触感还怪怪的。
然而醉意让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更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穆涟漪瞪大眼睛,弱弱的打了个酒嗝。
他的双手往下,多年来的礼义廉耻告诉他,现在应该将她放回床上,塞回被子里,然后转身出门。
可大掌触及她温软细腻的肌肤,独孤澜殇的眸色突然幽深。
礼义廉耻是什么东西?他的字典里,只有掠夺和攻占。
“穆涟漪。”独孤澜殇的嗓音带着低沉的诱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一点一点凑近,一点一点凑近,独孤澜殇眸子危险的眯起。
穆涟漪滴溜溜转动眼睛,只可惜眼里一片雾蒙蒙,显然不知道面前男人这样的目光,代表着什么。
暗红色的薄唇贴近她,褪去森寒冷漠,带着独孤澜殇独有的邪气,穆涟漪下意识后退。
他眯起眼睛,单手抬起她的下巴,不知是酒意醉人还是夜色醉人,喉结滚动,想做那件做过很多次、却乐此不疲的事情。
吻她。
唇瓣凑近,独孤澜殇的眸中暗含诡谲风云,他垂眸。
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红润的唇距离他的还有一寸,穆涟漪歪着脑袋,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然后……
打了个酒嗝:“嗝~”
!!!!
!!!!
独孤澜殇沉默的把她塞回被子里。
默默拿起一旁的酒,猛地灌了一口。
他压下心底的烦躁,紧紧闭上双眼,转身出门。
——
暗卫鬼鬼祟祟、做贼似的返回,蓝亦尘拧眉:“你和主子说了吗?没有说我自己去。”
“不不不!!!”暗卫猛地一惊,慌忙拉住蓝亦尘的袖子:“别!!!”
方才还踉踉跄跄仿佛见鬼一样的暗卫,突然一蹦三尺高,脸色潮红,支支吾吾,拼命摇头:“不可以,现在……现在有更大的事!”
“有瘟疫的线索了还不算大事?”蓝亦尘蹙眉,转身:“罢了,主子应该还没睡,我去……”
“睡了!真的睡了!”
暗卫一见蓝亦尘要上楼,急忙拦住他,虽然蓝亦尘在他们暗卫的眼中是可怕的笑面狐狸,但是被狐狸阴一把,总比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好强呀!
蓝亦尘:!!!!
今天吃了兴奋剂吗这么亢奋。
暗卫十分娇羞的拧了一下衣角,“那个、那个,蓝大人,您凑近一点,属下和您说……嘻嘻嘻~”
蓝亦尘:!!!!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凑近。
暗卫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只见蓝亦尘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兴奋,然后十分激动,声音嘹亮:“所有人听令!今晚除非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得打扰殿下!!”_
楼上的独孤澜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