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醒来,苏斌就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气;
正好有些饿了,他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来到桌前,随手拿了一个白馍馍。他边吃便说道:“爹,我想好了。”
“嗯,你想好了?”苏事成给儿子倒了了黄豆浆。
一旁的苏瑜埋头苦吃,听到这对父子俩的对话,两只大眼珠子盯着他们溜溜转。
“那咱们家还能支撑得起我的引导费了吗?”
苏斌小心问道,他很害怕父亲朝前不顾后,把他那份引导的钱给了柳贵。
当时情景使然,而且他看起来也不怎么犹豫的样子,看上去应该为自己留有退路。
“没了。”苏事成摊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我知道!哥哥昨天自己拿了他用来交引导费的钱。”
苏瑜见状迅速“举报”道。
只听得“啪”的一声,苏斌的碗筷摔在地上,好在它们质量精良,居然没什么损坏。
但苏斌整个人确实是里里外外从内到外扎扎实实地裂开了。
他气鼓鼓地踢开凳子,眼神颇有些怨恨地看着父亲。
老爹这是要他的命啊!!怎么自己儿子的引导费也能舍得借给别人?!
昨天晚上还一副若无其事地出去和一帮老朋友打牌,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哥哥,你也不用生这么大气吧。”苏瑜吓得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记得很清楚,哥哥昨天明明自己拿了钱啊。
哦~~对了!昨天好像听见阿贵哥来了,难道爹把我哥的引导费给了柳贵哥?爹爹真这么狠?自己儿子都坑!?
“你自己问爹爹,他把我的钱,我的钱,给!阿!贵!了!”
苏斌歇斯底里地大叫道。眼泪汪汪地一下子就来了。
“哎,臭小子。急什么急,你爹我昨天原本打算喝点酒然后去赌坊里大赌一笔,给你赚出个引导费的。”
苏事成强行安慰道。
“然后呢?”
苏斌半是期待半是埋怨道。
“就赢了一点点。”
苏事成很是无奈啊,谁叫他昨天没有喝够酒就去赌坊了呢。
“那我怎么办啊!??”
苏斌无语道。“我这就去阿贵家,让他把钱还给我。”
“不用,你老爹我当然有办法,怎么会拿自己儿子前途开玩笑呢。”
苏事成哈哈一笑,拍拍儿子肩膀道。
“真的?”
苏斌一把抹去泪水。他已经有点分不清父亲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了。
“当然是真的。”
苏老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件黑色罩袍锦衣,得意洋洋道:“当年你爹我,也算是个叱咤风云的引导师了。在“引导”这种事情上,咱们家的字典上就没有‘交钱’这两个字。”
“爹,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以前是替人写公文的幕僚,后来又改行去杀猪了嘛?当然,现在咱们家是村里蔡老爷的佃户。”
苏斌听惯了父亲讲他过去的往事,但是这属实是他第一次没喝酒就已经醉上来开始回忆起来,这让人很难接受啊。
引导师是一个特殊职业,他们数量稀少,与世无争,且十分受人尊敬。
虽然父亲为了骗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件职业装,但奈何自家老爹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呀,
论武,他是当年在杀猪大赛中轰动文鋮镇甚至影响到南坤城的著名人物,巅峰时期,曾经三刀完成一头大胖猪的宰杀与解体过程,人送称号“猪三刀。”
论文,据说他也是二十年前南坤城正城主的一号幕僚,据说他的公文简洁有力,主题鲜明,面面俱到。后来不知道背了什么事,沦为村里的佃户。
苏斌承认,他爹苏事成是这地面上有点名气的的人物,也是一个曾经似乎有点厉害的玄灵修炼者;
但要说他能和一城四镇也只有五位数量的引导师相比,那也实在是太颠覆他的认知了。
“引导仪式会在后天白日里举行,晚上的时候是没有人的。我算过了,那天晚上会很暗。
到时候咱们父子俩趁天黑偷偷到引导台,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帮你搞完。”苏事成对儿子叮嘱道。
苏老爹把苏斌按下坐在凳子上,见儿子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他有些微怒道:“连你爹也不信了?”
“没,没有,哪敢啊。”
苏斌回过神来,他觉得老爹没必要和自己开这种玩笑。
推论一下,如果自己的爹是引导师,那自己就是引导师的亲儿子!这么说,他有面子多了哈哈哈!
今天早晨的包子果然格外香甜,额……外面阳光好像很暖和,等会出去坐坐。
嘿嘿!苏斌沉浸在自己兴奋的海洋里,忽然被父亲呵斥住,这才反应过来。
“爹,待会我叫上阿贵,后天就是镇里一年一次的引导大会了。
这几天会有很多来赶摊